我被問得啞口無言。他說得沒錯,其實案件大概我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了,隻是總覺得不向當事人問點什麼的話會感到不踏實。對,不踏實的感覺。
“可是……這些事情不是應該你自己告訴我的麼?”我終於還是把縈繞在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作為一個委托人,他似乎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反而有一種旁觀者的樂趣。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又何必浪費你我的時間再說一次呢。”他的回答依舊讓我無力反駁。
許久,我們沒有說話。上菜,他開始慢慢地吃起來了。我不能做到像他吃得那麼心安理得,因為我不得不擔心自己晚上的住宿問題。自從行李被搶走之後,我還沒有真正使用過錢,而現在又被案件纏著,根本沒有時間找可以提款的地方。
“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裡?我找你可以方便一點。”麵前吃得正香的人,忽然抬頭問了個問題,把我嚇了一跳。
“不知道。還沒有找地方住。”我回答。
“那來我家住吧。反正家裡很大。”喂喂,不能因為你家裡大,就把陌生人往家裡帶吧。
“不用了,我等下去提款,找到住的地方會告訴你的。把你的電話留給我就可以了。”我以為,和這種人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為好。畢竟我們隻是委托與被委托的關係,我可不想旁生枝節。
“噢,那我等一下送你去好了。”
吃完午餐,他果然送我去提款了。但……
“對不起,你的信用卡是在美國開的賬戶,我們要經過一定的手續才可以驗證您的身份,您現在還不能提取現金。”
天啊,我看你今天是故意和我禦劍憐侍過不去是不是!
無可奈何地,我跟著花山院回到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