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四分而治,分彆是東淩西武南越北紀。淩國最為強勝,但是淩國皇帝老邁昏庸早已不如當年,卻遲遲不肯退位讓賢,還妄想一統天下名垂千古。在太子重病而逝後,他的七個兒子便開始為爭太子大位便勾心鬥角,爭權鬥勢,大臣們也分黨立派內鬥不斷。即使如此淩國的實力還是不容小歔。淩國皇帝倚仗國家實力強大,向鄰國越國宣戰,這場戰役淩國號稱舉全國之力率百萬雄兵,要在三月內攻戰越國。而越國皇帝素有賢名,受百姓愛戴。卻生性懦弱胸無大誌,喜好詩詞文章,不喜遊獵。所以也造成國家重文輕武的風氣。這樣自然削弱了越國軍隊的戰鬥力,不合兵道,也造成了越國的軍事力量一直較弱的原因。在這樣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對越國抱以希望。但是上天卻讓這場站役成為千古名戰,留芳百世。越淩之戰讓一位天縱奇才,橫空出世,充分展示了其驚人的軍事才華。使越國僅已三十萬大軍破淩國八十萬雄兵,可謂是勢驚天下氣吞山河。” 一個圓潤略帶磁性的聲音不斷的在這仿若人間仙境的竹林中響起,一字一句侃侃而談,打破了這竹林的一片寧靜。
穿過那層層竹林,一幅絕美畫卷躍然跳入眼簾。一個身穿玄色長衫男子,俊挺修長的背影,如墨黑發用絲帶輕輕係在腦後,一陣風過,發絲輕舞,如詩如畫。旁邊有一位身穿白衣少年,斜躺於竹榻之上秀發如墨似瀑,用一條白色發帶簡單的係在腦後,英挺的劍眉,微眯著的細長的鳳目,俊挺不凡好似出塵的嫡仙…
這時侃侃而談的玄衣男子停下言語,緩步轉過身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頓時破壞了這幅絕美畫卷,就是那異常明亮的雙眼才使他有了幾分光彩。
玄衣男子看向躺於竹榻之上的白衣少年問道:“徐然聽後有何感想?”
“一步登天,鋒芒太露,不得善終!”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幽幽響起,白衣少年說完後睜開了雙眼,可惜那一雙美目之中竟沒有一絲神采,空洞無神。
不錯!這二個正是安羽安大夫和盲眼的白衣少年。
“哦?沒想到你的看法和世人竟然如此大相徑庭,一個百年不遇的奇才,到你這竟不得善終了。”安羽聽完少年的話後先是驚怔了一下而後轉為了然,可眼神中不知為何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沒想到自那日自己一番真誠的勸解後,這少年便突然有了生氣似的。不但主動認徐家夫婦為父為母還隨了徐伯之姓,徐伯便給起個了名字為徐然,自此之後話也逐漸多了起來,不在像以前一樣惜言如金整日不說一句。有時還可以和他一起討論一下學術、詩詞和當世之事。越來越發現此人見解獨特,才華橫溢,真不是泛泛之輩。
“難道不是嗎?”徐然淡然地反問道。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發現此人對天下格局看的如此通透,才辯無雙,真不是簡單人物。但是淩越之戰絕非流傳的如此簡單,一個人在怎麼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決不可能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改變整個戰局。
“唉!的確讓你說對了,真是天妒英才呀!這天縱奇才從越淩之戰揚名天下也從越淩之戰隕落,真是惜哉呀!”安羽搖頭哀歎甚是惋惜。
“嗬嗬~是天妒還是人妒,尚未可知吧?”徐然冷笑道。
往往一些事情表麵看起來很簡單,內在就越複雜。這位奇材的出現等於是打破了四國原有的平衡,恐怕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忌憚。這樣一個有不世之材卻不懂得,審時度勢、韜光養晦的人,命是不會長久的。
“什麼意思?”安羽驚愕的抬起頭問道。
“你會不知?”徐然輕挑起眉毛,戲謔的反問道。
“我知什麼?”安羽正色的回答道。
“我怎麼感覺你今日說起越淩之戰時,言詞不儘詳細,總是一語帶過,並未詳細講來,與平日出口成章、能說會道的你相差不少啊!”徐然徽閉雙目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