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 先斬後奏(1 / 2)

主動報備 北離南笙 4449 字 10個月前

晚上十點整,兩人回到了家裡,南綰卿拿著睡袍向浴室走去,突然她回頭對著坐立不安的人道:“可不能跑哦。”

“不跑。”君歸言下意識坐直了身子,乖乖的回道。

“真乖。”南綰卿的唇角微勾,她很想將君歸言狠狠地欺負一頓,看她是否還是這樣乖。

君歸言見人進了浴室,她才鬆了口氣,脊背彎了下來,心裡滿是疑惑,怎麼在南綰卿麵前,她總有一種要俯首稱臣的感覺,明明她是南綰卿的未來老板啊。

她醞釀了片刻,坐直身板,麵上笑意全無,周身氣勢冷冽,待她的視線落到床上時,一下子就泄了氣,默默的走到衣櫃,拿出睡袍,又坐回了原處,無助的抱住睡袍。

心裡惴惴不安,她睡覺的時候應該不打呼嚕、不磨牙、不說夢話、不夢遊吧,她煩躁的揉了揉腦袋,她睡覺還挺老實的吧,可她沒有和人睡過一個房間,也沒人告訴她啊!

千萬不能給卿卿留下壞印象,她在心裡默念:睡覺老實點、睡覺老實點……

南綰卿擦著頭發,拍了拍她的腦袋:“去洗澡。”

“奧。”君歸言看了她一眼,慢騰騰的向浴室挪去。

南綰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用不用我幫你。”

“不用。”話落,君歸言已經鑽進了浴室。

“嗬,還挺害羞。”她拿起一旁的吹風機吹頭發,神色越發凝重,今晚她們去的都是品牌店,而且有一家店她之前也去過,還是vip,可卻無一人認識她,真是奇怪。

不過也證明君歸言所言不虛,她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一望無際的黑夜,她的眸色越發濃鬱:“三年,南城,等我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君歸言出來就對上南綰卿盛滿笑意的眸子,她抿了抿唇,淡定自若的拿起吹風機吹了起來。

南綰卿挑了挑眉,支著腦袋懶懶的靠在床上,睡袍與君歸言的是同款,可顏色卻不同,她的是酒紅色的,而君歸言的是純黑色的,各有各的韻味,嘖,眼光不錯,符合她的審美。

“你多大了?”看著有點小。

“二十。”

“姐姐二十八了。”南綰卿換了個姿勢,“以後叫姐姐,知道嗎?”在比自己小八歲的人麵前失態,還真是丟臉。

而且她還是被“撿”回來的,必須要拯救一下形象。

君歸言的動作頓了一下,僅僅一瞬便恢複了正常:“卿卿。”

“叫姐姐。”南綰卿強調道。

“卿卿。”君歸言直直的看著她,又叫了一遍。

“不久前還誇你嘴甜呢。”南綰卿坐直了身子,“你可真是不上道。”

好氣哦。

“我們是朋友。”君歸言將吹風機放好,在床與沙發之間,她毫不猶豫的坐在了沙發上,“你叫我言言,我叫你卿卿,很公平。”

“我叫你妹妹,你叫我姐姐,也很公平。”南綰卿據理力爭。

君歸言聽到“妹妹”兩個字,心裡有些排斥,故意加重了語氣:“卿卿。”

“很好。”南綰卿皮笑肉不笑的道,看著正襟危坐的人,她眼中閃過笑意,向後靠去,打了個哈氣,衝君歸言招手,“來啊,姐姐把床給你暖好了。”

果然,君歸言一聽,眼神飄忽,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卿卿先睡吧,我一會再睡。”

從沙發到床,也不過是幾步的距離,可她沒有勇氣邁出第一步。

“不行呢。”南綰卿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顯得弱小又無助,“言言,我怕。”

君歸言一聽,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認命般走了過去,直挺挺的躺下,僵硬的詢問:“關燈嗎?”

“不用。”南綰卿緩慢的向君歸言挪去,小心翼翼的將手搭在她的胳膊上,小聲地問,“言言,你可以抱著我嗎?我……怕。”

說罷,眼中的淚水湧現,好似君歸言一拒絕,她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彆怕,我在呢。”君歸言總覺得她是裝的,可她卻狠不下心拒絕,隻好將人攬在懷裡,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

“言言真好。”南綰卿是真的困了,也不在逗她,手環住她的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閉上了眼睛。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君歸言的肩胛骨上,她癢癢的,隻想離南綰卿遠點,但隻能是在心裡想想,事實上她身體僵硬的不行,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是刻意控製的,生怕吵到懷裡的人。

南綰卿並沒有想那麼多,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有輕微刺痛,讓她沒有精力去想彆的,隻是專注的睡覺。

沒一會兒,就感覺南綰卿的呼吸逐漸平穩,君歸言小小的吐了口氣,卻仍未放鬆,她看著純白的天花板,臉色不斷變換,最後總結出一個問題:南綰卿不想花她的錢。

這麼一想,她垂下眉眼,一股無聲的委屈從眼角傾瀉而出,卻無人看的到,不知過了多久,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腦袋也有些痛,是在提醒她該睡覺了,她側頭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半。

她放空腦袋,儘量什麼都不想,不知不覺間,她真的睡著了,手無意識的將南綰卿摟的更緊,又將她的一條腿夾住。

第二天早上,南綰卿悠悠轉醒,看著君歸言放大的臉,她懵了一瞬,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著她長長的睫毛,突然來了興致,可意識一動,才發現她被君歸言死死地禁錮在懷裡。

胳膊連同上身都被人緊緊的環抱著,雙腿更是被君歸言緊緊的夾著,她直接笑出了聲,昨天還十分靦腆的人,現在卻緊緊的抱著她,不知君歸言醒來後是什麼反應?她很期待呢。

君歸言睫毛顫動,微微睜開眼睛,眸色朦朧,看著南綰卿眉眼彎彎的模樣,她下意識的道:“早安,卿卿。”

“早安,言言。”南綰卿神色明媚,可突然有些為難的道,“言言能不能先放開我?我想去廁所。”

“啊。”君歸言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順著南綰卿的視線看去,就見自己將人牢牢的鎖在懷裡,她羞得不行,連忙跳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浴室,“我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