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綰卿看著麵前綠油油的兩盤菜,和一碗蔬菜粥,她無視了君歸言想問又問不出的模樣,動了動身子,頗為苦惱的道:“言言,我沒力氣,你喂我吧。”
“好。”君歸言夾起一塊西蘭花遞到她唇邊,南綰卿啟唇去吃,她往前送,筷子一下子磕到了南綰卿的牙上。
兩人一愣,君歸言連忙問:“對不起,疼不疼?”
“不疼。”南綰卿噗嗤一笑,覺得這人傻的可愛,都沒用力,怎麼會疼,而且明明是她麻煩君歸言,她哪裡需要道歉。
“抱歉,我第一次,還不熟練。”君歸言羞愧的低下頭。
她的話大大的取悅了南綰卿,揉了揉君歸言的腦袋:“沒事啦,要不是有言言在,我今天怕是都吃不上飯了。”
“可以找人來做。”她悶聲悶氣的道。
“不一樣的,言言做的飯,怎麼會和彆人做的一樣呢。”南綰卿搖頭,也不想再與她爭論,適時的轉移話題,“我想喝粥。”
“嗯。”君歸言舀了一小勺,遞到她唇邊,南綰卿剛要張嘴,她又縮了回來,對著勺子吹了吹,才又送到南綰卿麵前。
可意外又發生了,粥順著勺子的弧度滑下,落在南綰卿的下巴上,君歸言一愣,眨了眨眼睛,十分緩慢的抽了一張紙,幫她擦乾淨。
之後就一言不發的一勺一勺的喂著,臉頰微紅,唇緊緊的抿著,眉眼低垂。
南綰卿見此歎了口氣,捏了捏她的臉:“言言很棒的。”
工作上雷厲風行,像是個久經商場之人,可偏偏她才初入社會。
生活中有些小脾氣,成熟也幼稚。
“卿卿不要安慰我了。”君歸言垂頭喪氣的,在心裡不斷唾棄自己,真的是太笨了,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你困嗎?”南綰卿問。
“不困。”君歸言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她,剛睡醒怎麼會困。
“我們出去玩吧。”
“不行。”
“我難受,不出去玩的話,我會更難受的。”南綰卿換了副模樣,楚楚可憐的看著她。
“出去玩,真的會不難受了嗎?”君歸言想了半天,皺著眉問道。
“真的。”她十分篤定道,看著君歸言的眼睛一片赤誠。
“那好吧,我們出去玩。”她妥協了。
“你換身衣服,十五分鐘後出門。”南綰卿起身下床,四肢酸痛,還沒什麼力氣,錯過君歸言伸過來的手,她微微一笑,“快回去換衣服,我沒事。”
“好。”君歸言與她對視,見她神色平靜,眼神漸冷,最終還是敗下了陣,一步一回頭的走了,還不忘叮囑,“有事叫我。”
等君歸言出去,南綰卿跌坐在床上,揉了揉腦袋,不由得苦笑,都多大的人了,小小的一個感冒,竟然讓人來喂飯,還委屈的哭了,真是丟人。
眩暈感漸退,她換上高跟鞋和黑色長裙,挑了個正紅色的口紅塗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紅唇烈焰,她嫌棄的側過頭,難看死了。
十五分鐘後,君歸言站在門口,胳膊上搭了一件純黑色的風衣外套,南綰卿剛走到她麵前,那件風衣外套就套在了她的身上。
“不好看,我不穿。”南綰卿抱著胳膊,就是不伸手。
“不行。”君歸言態度堅決,“不穿不能出去。”本來就感冒了,還穿這麼少出去,真是太不像話了。
“我穿就是啦,你不要這麼嚴肅。”南綰卿埋怨道,伸手將衣服套上,腦袋一揚,“走。”
“去哪?”她問。
“先不告訴你。”南綰卿頭也不回的走了,君歸言連忙追上,並將胳膊伸到她麵前。
南綰卿挑了挑眉,手搭在她胳膊上,清了清嗓子:“小言子,你可扶好了,摔了我可有你好受。”
“是。”君歸言點頭。
一個小時後,南綰卿帶她進了電玩城,換了三百塊錢的遊戲幣。
君歸言抱著沉甸甸的幣簍,亦步亦趨的跟在南綰卿身後,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雖然這些東西她都是第一次見,卻不足以吸引她。
“你會玩嗎?”南綰卿側頭問她,尾音上揚,顯然是開心的。
“不會。”君歸言看著她,本來對她說的話是半信半疑的,可現在卻信了大半,她很開心,似乎忘卻了難受。
“我也沒玩過,不過我看彆人玩過。”南綰卿盯著機器的娃娃,眼睛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