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認不出來君歸言，當著君歸言的麵說自己被拐賣了，還哭的毫無形象，她猛地把手機扣在桌子上，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陰惻惻的瞥了眼笑嘻嘻的人：“好笑嗎？”

君歸言咽了口唾沫，本能的感到危險，笑容一點點消失：“不好笑，不好笑。”說完，偷偷瞄了眼南綰卿，見她臉色陰沉，她更加忐忑，連忙坐好，垂著腦袋，跟個犯錯的小學生似的。

“可以刪除嗎？言言。”南綰卿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有些啞，帶著誘惑的意味。

她沒有生氣或是不開心，隻是覺得丟人。

而且即便她鬨，君歸言也好聲好氣的哄著，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可以刪除。”君歸言蹭了蹭她的手，小聲道，“我有備份。”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刪，她舍不得。

“嗬。”南綰卿剛按下刪除鍵，這下真被她氣笑了，“你可真行。”這破小孩，故意的吧。

在她看來，君歸言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非常幼稚。

“卿卿，你聽我解釋。”君歸言拉著她的手晃了晃，語氣軟軟的，像是在撒嬌，不過她自己卻沒有意識到。

“嗯。”南綰卿眼神一黯，嗓音低啞，不著痕跡的把手抽了出來，“說。”

“視頻可以等老了再看，都是美好的回憶。”君歸言眼巴巴的看著她，生怕她不讓她留備份。

南綰卿唇角一抽，美好回憶？騙鬼嗎？這絕對是黑曆史，不過對上君歸言期待的眼神，她終是讓步了：“留著吧，不要彆人看到，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好的。”君歸言沒心沒肺的摟著她的胳膊，使勁蹭了蹭，“卿卿真好。”

想著昨晚南綰卿的模樣，她沒忍住又笑出了聲，最後整個人都趴在南綰卿身上，哈哈大笑。

“去開車。”南綰卿似的十分嫌棄的推開她，心裡卻十分矛盾，不該是這樣的。

“好。”君歸言輕咳一聲，起身向外走，南綰卿跟在她身後，眼神漸冷。

果不其然，南綰卿又沒坐副駕駛，君歸言唇瓣微動，透過後視鏡，見南綰卿似乎心情不好，她舔了舔唇瓣：“卿卿。”

“嗯？”南綰卿支著腦袋，懶懶的應了聲。

“派沈娟去南城建立分公司，蘇寧留在北城，而我們去中都。”君歸言沉聲道，這個想法早已蒙生，之所以拖著，就是想看看沈娟和蘇寧的能力。

如今她們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她也不想再拖。

再者沈娟的女朋友在南城，她必定是願意去的，蘇寧身邊有蘇安幫襯著，她可以放心。

良久過後，南綰卿才艱難的開口：“你去中都，我去國外。”視線落在窗外，雙眼無神。

君歸言眉頭一皺，聲音發冷：“為什麼？”她從未考慮過去國外發展，更沒想過要與南綰卿分開。

心裡越發難受，眼中霧氣升騰。

“沒有為什麼，一切為了集團的發展。”南綰卿沉聲道，透著不容置喙的意味，她神色冷淡，通過後視鏡與君歸言四目相對，眼神冷冽，分毫不讓。

“可以讓彆人去，或者我們一起去。”君歸言移開視線，強忍著要哭的衝動。

她知道南綰卿很在乎集團，可她不想退。

“你去中都，我去國外，這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南綰卿突然有些心累，揉著腦袋，“要以集團為重。”

“我知道了。”君歸言的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眼瞼低垂，透著一股無力。

她想反駁，想大聲質問南綰卿。她什麼時候不以集團為重了。

可仔細想來，集團在她心中確實不是最重要的。

她不想與南綰卿分開，但南綰卿心意已決，她無法撼動。

心裡憋著一股氣，無處宣泄。

到集團樓下，她也沒管南綰卿，直接下車走了。

南綰卿看著遠去的背影，她眼中流露出茫然，更多的是疲累，不知過了多久，她才下車，步子很穩，心卻很疼。

“君總。”蘇寧將牛奶放在君歸言麵前，見她一直在放冷氣，心裡十分忐忑，猶豫了半天才道，“今天還看文件嗎？”

“看，坐。”君歸言把文件推給她，之後就抱著牛奶一口口的喝著，想著剛剛她竟然沒有等南綰卿，真是不該。

其實南綰卿說的沒錯，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剛剛狠狠的摔了車門，會不會嚇到她？

拿出手機給南綰卿發了兩個字“抱歉”。

南綰卿很快就回了“沒事”，她盯著屏幕出神，五分鐘過去，眼睛有些疼，她用手揉了揉，乾澀的厲害。

“蘇寧，在你看來，集團有必要開拓國外市場嗎？”君歸言低低的問，心裡卻早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