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爹就說過,一個女子想要在殘酷的武林中生存下去,就必須學會偽裝。因此從小在外人麵前我就從不透露自己的內心,18年來我都偽裝的很好。因此我從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除了家人的陪伴,我隻能說是孤單一人。武林中隻知道我慕容詩雨是個溫柔似水,傾國傾城的奇女子,無數人擠破門楣,揮霍萬兩黃金都隻為見我一眼。至於我真實的形象也隻有爹和兩個哥哥知道,脫去光鮮豔麗的外表,我隻是一個迷糊的小女生而已。雖然我會武功,可我從來都不用,甚至連兩個哥哥都不知道,在他們眼裡我隻是一個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卻不曾想過我的武功並不在他們之下。武功是爹教的,他不讓我在外人麵前施展,說連兩位哥哥都不能讓他們知道,誰都不可以,要好好的偽裝自己,千萬不能泄露你自己,生在慕容家的你隻能如此,以後你會明白的。雖說當時對爹的想法一點都不理解,但看到爹說是的認真肯定,還是答應了。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從來不缺高手保護。因此我在半偽裝半真實的環境裡成長了18年。如今回憶起往事難免總有一點傷感,想想連在最親的人麵前都不能展現自我,這18年我是如何度過的,“哎。”一絲輕歎不受控製的從唇間飄出,泄露了我的情緒。似乎察覺了我的傷感,走過來輕輕摟住我,問道“怎麼了?”看著他關切的神情,聽到這溫柔的聲音,我再也無法控製我心中的悲哀,趴在二哥身上大哭起來,18年來這是第一次,顯然二哥也被我突如其來的大哭弄不知所措,隻能抱緊我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嗚嗚,沒有,嗚嗚,你沒錯,求——求你,不要問,什麼——都不要問,求求你,嗚嗚嗚…”“好好好,我不問。”二哥終於不再問了,隻是靜靜的抱著我,我死死抓住他的衣服,把頭深深埋在他的肩膀上,那個暫時可以讓我幻想是美好的地方,我把我不能說的悲傷全都發泄在那裡,就如決堤的洪水奔湧不止。哥,你可曾知道我是如何度過的,我甚至連你都不能說,我孤單的過了這麼久,沒有人知道,沒有一個人能知道…….好幾次跑去問爹為什麼,爹隻是一臉傷痛的看著我,梗咽的說道:“孩子,這都是命啊,逃不脫的命啊。”“什麼命,為什麼,為什麼……”“以後你會明白的。”……宣泄許久的我疲憊趴在哥的肩膀上,哭聲漸漸的小了下去,換成了均勻的呼吸聲,是不是抽泣兩下,惹來抱我的人一震心痛。二哥默默的抱著我,眼神溫柔又傷感,還閃過絲絲的幸福。隻見他看著我沉睡的臉,輕聲說道:“雨啊,在你7歲那年,你就已經絕代風華了,看到這樣的你我知道今生今世不可能再愛上其他女人,可惜命運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我是你的哥哥,這是個多麼可笑的錯誤。知道我為什麼總是不在家嗎?我怕看見你,看著一天天長大的你,我怕不能控製自己。你真是可惡,居然對我下了毒,更可惡的是你居然不解開這毒,讓我每天每夜都在煎熬中度過,為什麼你讓我愛上你之後,卻宣判我死刑,讓我無法解開這份愛。你怎麼可以怎樣….我愛你啊!”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在我的臉上。如果我醒著,讓我一定驚駭欲死,幸運的是我睡著,我可以不知道他的愛,在這樣偽裝下去,偽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