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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好像明白了什麼，不可置信：“他是....【厄運】？”

“是的，我們的理事人【厄運】閣下，百忙之中抽空來這裡遊玩。”何清擦了擦審判徽章上的血跡，看著它的光輝黯了下去，變成裝飾品。

【“本道具由我們正義的大人提供，祝您使用愉快~”】

這一次響起的是男孩的聲音，何清把徽章收回包裡問艾爾：“反抗軍是‘伊萬’組織的嗎？”

艾爾就像仍未接受這個現實，隻是下意識地反駁：“不是...反抗軍是我組織建立的。”

“剛開始準備的時候，他加入了我們。”

因為“伊萬”的實力比他強，又帶著天生的親和力，所以名正言順的成為了他們的老大。

他還記得伊萬剛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嘲笑他身價為0。

而伊萬當時友善又堅定地告訴他們——

“我將與反抗軍的諸位一起，同厄運鬥爭到底。”

... ...

“有沒有一種可能...”

何清知道他要說什麼，瞥了他一眼，無情地打斷了：“沒有，他給自己編的身份很完整，不存在半路奪舍的情況。”

哢，艾爾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所以...他真的是理事人【厄運】嗎？”在高處觀望的金羽此時跳了下來，走到何清麵前，見麵先給他紮了一箭。

“如你所言，是個分身。”何清剛剛因為法蘭西斯掉的生命值回滿了，他頗為虛弱地朝金羽身上倒了倒：“再來一下，我剛剛san值差點清零了...”

金羽：......

他聽著耳邊san值升至20%的係統提示音，無視了金羽眼中無聲的吐槽：“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來了。”

“你哪來的這種錯覺？”

何清覺得冤枉：“你剛剛對著他射了一箭，讓他往我這邊偏了一下，我還以為那是我們的默契呢。”

金羽移開視線，沉默半晌：“....我隻是看出來了你的攻擊意圖。”

“.....”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何清沉默著，歸納了一下法蘭西斯偽裝的漏洞，比如他從不受自己的厄運詛咒，比如每次突發事故他都在身邊但從未被波及。

最後何清告訴金羽：“其實你們給我的審判徽章才是真正讓我下定結論的證據。”

“我叫他伊萬，他下意識應答了一聲。”

“審判徽章右盤下沉。”

這意味著他不是“伊萬”，或者說他擁有另一個身份。

況且，他對外都是勇於鬥爭、飽含希望的性格，之前卻勸慰何清——“厄運無法逃離”。

金羽沉默了，被點醒之後的她也一下反應過來之前的種種異常。

這很奇怪，被她下意識忽略的東西太多了。

【係統提示：您的技能“窺真”第一階段已解鎖。】

【技能介紹：在特定條件下，窺真者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真實。】

何清愣了愣，暫時沒有去管它，而是低頭，向賭局中的鹿鈴亥轉賬。

然後，他的神色冷了下來。

“麻煩了...”

金羽看見何清麵前的彈窗上大大的“無法轉賬”，瞬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皺了皺眉主動道：“阿瑞斯在外麵放風，我和他一起去看看吧。”

何清轉頭看了看外麵的倒計時——【距結算時間還有：一小時四十二分鐘。】

“不用，你和矮人去找那個科技至上的人。”

“他離不開副本，法蘭西斯的地下城不是他用道具就能離開的。”

“看好他。”

說完，他撿起了金羽之前射向法蘭西斯的金箭，向【塔】的方向趕去。

“看好他的前提下隨機應變，我去給鹿大佬...送錢。”

桌上的燭火因他們打鬥卷起的風晃了晃，最終堅強的繼續燃燒，照亮了這一片空間。

艾爾一個人留在原地，無言看著地上的衣裝。

“我們會擁有真正的自由！”

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怎麼會完全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