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預選賽是過去完成時,而從都大會開始參賽隊伍的實力也越來越接近全國隊伍的實力,之後的仗一場比一場難打,手塚盤算著,這是他作為部長應該做的。
對了,是不是要請落花來看比賽?畢竟是partner,而自己身兼數職,競賽材料準備都是她在負責。
——這是借口——他清楚地意識到了。
反正就算她不想來,大石的表妹也會把她拽過來,5年如一日地盯著自己看,這個女孩子真的不愧是大石的表妹——那個掌握住比賽的男人,支援大約是借口,冷靜分析情況然後為同伴製造機會才是真。
這是歧義,但他認為這樣解釋對大石來說並沒有什麼不恰當的。
整場比賽,她沒有看到手塚出場,據說是“保留實力”然後把他安排到替補。大石那個文學青年,比賽起來卻一絲也不含糊,歡顏不喜歡體育,但她並不介意看比賽,這裡很大程度是因為撫子——她認識了1年有餘的朋友,總愛拉她去看比賽,不過去年是五月份左右才開始拽她去,她還以為這網球的比賽是從五月份才開始的。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撫子幾乎天天問她“你覺得那個雞蛋頭怎麼樣?”“你覺得那個雞蛋頭怎麼樣?”,所以一直以來,她也以為雞蛋頭≠她的阿秀哥。所以當得知那個被叫了一年“雞蛋頭”的大石就是撫子的阿秀哥之後,她像是見到了老熟人一樣打招呼——即使是那個“你是她表哥?”的陌生人對陌生人的招呼。
那把扇子是爺爺送她的,家裡還有另一把鐵木宣紙扇,畫著山水畫,還寫了“寧靜致遠”四個字——那是爺爺最愛的。對了,“寧靜致遠”好像是諸葛亮說的。
春雨,大約分為2種,1種是打雷兼狂風暴雨3不誤的;另一種就是好像在下,又好像沒在下的雨,一般這種雨都被稱為“毛毛雨”,細如發絲,再傘上聚成水滴,“滴”,落在路上,或者水窪裡。
歡顏的頭發有些濕了,她喜歡這雨,有傘也不願開。
今天下午有4節課。
還要花時間準備競賽。
第四節課被拿去輔導了,因為正好是自習課——1班也是自習課。
一把褐色的傘擋住了那雨,身旁的人是那麼的熟悉,“彆淋雨,小心感冒。”
“沒事,家裡藥櫃還有很多藥,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