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自己的實力,她知道,自己還無法考上東大,她還必須努力。
夕陽下,黃昏裡,誰在思念著誰?
古人有雲“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時光易逝,應該好好珍惜呢。
她突然想到了那婦人以及手塚,他們長得——有些像。
也突然想多和手塚一起回家,這條長達半小時的路,太孤單。
慢慢地走著,天已經漸漸暗了,路邊的燈光若隱若現,在之後便沒了路燈,隻剩下附近人家的燈光,她的家就在這附近了,也夠遠的。
以往都不認為遠的距離,就在此刻,感到了遙遠,那種遙不可及卻又思念萬般的感覺,似曾相識。就像是很想靠近某人時的忐忑,一下子被他的遙遠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撥不開,又無法逃出這個巨大的迷宮。
搞不懂這個人在想什麼,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學放學,偶爾和塩澤來網球部,喜歡看書,也有喜歡她的人,身世達到了悲慘的地步,卻還能笑出來,學習很認真,準備參賽的稿子也弄得差不多了,恐高,還要去爬高——她這不是恐高,隻是單純的害怕雙杠罷了,一曲《高山流水》,一遇知己之恩。懂醫,還有突然要問他考哪所學校,真是奇怪的人。
“國光,要不要喝些茶?”
茶……好像有人說過她喜歡茶。
母親將茶端了進來,無意中看見他整齊的案幾上正放著一張練習卷,“不要太拚了,你又是學生會長又是網球部長,有空就釣魚爬山放鬆一下吧,想吃什麼告訴媽媽,媽媽幫你買。哦,說起買東西,前幾天見到一個女孩子居然也是青學的,居然也和你一個年級,好稀有啊!那個女孩子長得挺標致的,細眉毛,瓜子臉,大眼睛,嘴角總是上揚,不過貌似她家住得很裡麵,如果是那座山附近就太遠了,上學的話怎麼說也要20分鐘路程啊。”
“我知道了。”雖然每次都這麼說,隻是母親買的菜也沒有不合心意的,就彆去特意麻煩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