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側院的水池泛著月亮的光芒,“咚”的聲音與自家的那個一模一樣,不安地看了看手機,已是淩晨兩點,卻依舊睡不著。不得不說自己果然是認床的,說實話他這毛病真的是人生的一大敗筆,當年去德國治療的時候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勉強適應,回到日本以後居然在家裡睡了近12個小時以後才起床,才去的九州。
關上了廁所門,卻在回房的路上被這偌大的房子弄得方向感全無,隻好憑著感覺隨意走走,反正也睡不著,這樣正好。
側院。
咚——
迷迷糊糊的居然讓他找回了房間,他總覺得舒心了些,抬眼,在他的房間右邊第3間隱隱約約傳來了閃動的光,像是蠟燭的光。要說小偷來偷東西——這說不過去,首先,小偷偷東西不可能用蠟燭,再一個這個家可以說是實在沒什麼好偷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會用蠟燭的就隻有一個人:這個家的主人,落花歡顏。
點蠟燭啊……是為了懷舊嗎?
儘量放輕腳步,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傳來了“吱呀”的聲音,才走到那房間門口,裡麵傳來了一絲緊張的問,“誰?”
“打擾了。”他推開門,房裡的歡顏舒了口氣,“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是不是認床?”
像是不太習慣大半夜的不睡覺的樣子,估計就是認床了。
從樓梯上下來,歡顏打開電燈,將蠟燭吹熄,然後請他先坐一會兒,她去泡茶。手塚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後,眼光不自覺地轉向這快到天花板高度的藥櫃,走近一看,有些認得,有些不認得,都是中藥吧。“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