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
“好了,我去。”柔和稍帶疲憊的聲線打斷此刻緊張的氣氛。
董思陽瞬間掩去戾氣,揚起笑容,舉起雙臂拍了拍手,朗聲:“我就知道,還好早就替嫂嫂準備好了一切。”
“董思陽,你到底想乾什麼!”杜明君在一旁眉頭越蹙越緊,這一切都在像未能預料的方向發展。
董思陽向後仰頭,大眼睛撲閃笑嘻嘻開口:“杜哥,你既然跟來了何必再這麼嚴肅,我又不是要做壞事,隻是撮合一下哥哥嫂嫂,你難道不希望他倆幸福嗎?”
“話不是這樣說……”
他們正說著,兩個設計師推著幾十套禮服到他們麵前,董思陽起身手指略過這些禮服簡單介紹:“這些是我托人從這次秀場帶回來的禮服,我保證嫂嫂你穿上這些一定會豔壓全場,我哥眼睛都不會分給其他人半分。”
“……”景昭沒想到會是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膛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顏色各異的禮服,嘴角忍不住輕輕抽動,“這麼多,哪件是我的?”
“還沒挑好。”他坦誠,而後看向沙發上另外沉默的二人,笑道,“哥哥們跟都跟來了,不如一起幫忙選選。”
杜明君剛想說他絕不與他為伍,一旁的白元祁幽幽開口:“粉色那件就不錯。”
設計師跟著指示從衣服中拿出來,淺粉色一字斜肩紗裙,胸前是一朵嬌豔的海棠花,層層疊疊輕盈不失版型,董思陽點點頭,看不出什麼名堂,“嫂嫂試試看?”
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跟著點頭,此刻有種趕鴨子上架的無力感。
景昭剛離開,杜明君就忍不住吐槽:“你們能不能清醒一點兒,要是被歲聿知道,我們一定會死的很慘。”
董思陽把手指餅乾分給他一根,聳聳肩:“你放心,隻是一個小小的慈善晚會,再說了他倆本來就是夫妻,嫂嫂就算真去了他也不好生氣。”
“你還是不了解你哥……”杜明君擺爛地靠在沙發上,一口一口索然無味地嚼著餅乾。
“董思陽。”換衣間傳來悶悶的聲音,猶豫不決道,“我覺得這件衣服不太適合我。”
他們順著轉頭,一顆小腦袋從門後探出來,耳夾肉眼可見的通紅。
董思陽招招手爽朗開口:“嫂嫂出來讓我們看看,禮服都是這樣的,穿上讓人覺得不舒服。”
她咬了咬唇,這確實是自己第一次穿禮服。
點點頭,從門後出來。
粉裙飄逸輕盈,下擺高開叉到大腿,隨著走路的姿勢步步生蓮,斜挎脖設計巧妙露出精致的鎖骨,她本身就白,在淺粉色係的映襯下非但沒有暗沉,整個人的優勢更加明顯,明明臉上沒什麼妝容,可還是襯得嬌俏可人。
她見三人盯著她沒說話,一張臉更是止不住發燙,渾身不自在道:“我,我要不要去換一件?”
“咳。”董思陽趕緊把目光移開,慌亂中手中的餅乾捏成碎渣,順著說,“我也覺得,換一件換一件。”
杜明君先一步反應過來,立刻走到一件綠絨緊身長裙麵前:“你試試這件,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件好看。”
服務人員拿過衣服帶她離開。
“沒想到小聾子還真有幾分姿色,穿上漂亮裙子差點認不出她來。”杜明君還在回味剛剛那驚豔一幕,順便繼續挑下一件試穿的衣服。
董思陽“哼”了一聲,不屑說:“她再醜也沒景尋昭醜,真不知道我哥是怎麼看上她的。”
杜明君想了想回憶道:“應該是高二春季運動會?我記得當時景尋昭參加了全校射擊大賽,一共五槍,五槍十環,一槍打在那一屆全校師生眼中,一槍打在接下來幾屆傳奇故事的話中,一槍打在當時深陷流言蜚語的她身上,一槍打在那些以謠傳謠的人身上。”
“還有一槍呢?”
“還有一槍——”
“當然是打在歲聿那家夥心裡。”白元祁冷笑出聲,玩味道,“一個背影直接拿下當時不知天高地厚、混天混地高傲自大的太子爺。”
“何止,我們歲大少就是從那時候改邪歸正,聽老爺子話去國外留學,誰能想到歲聿會是個癡情種,念著這個背影這麼長時間。”
平海市區小霸王,恒陽一高大情種。
歲聿出了名的一段戀情。
“不是吧。”董思陽吧唧了下嘴,翻了個白眼,“景尋昭會打槍?”
不說五發全中,就連打槍這事放在她身上都覺得難以置信。
“真的啊,我親眼所見,不止我,還有歲聿和老白都看見了。”杜明君篤定地看著他,突然想到什麼,對白元祁開口,“我記得你當時不是學生會攝影部的嗎,那次你是不是也拍照片了?”
說起來白元祁和歲聿關係不和就是因為白元祁高中時期是學生會風雲人物,也是全校唯一一個敢三番五次記歲聿違紀扣分的人。
倆人校外約架數都數不過來,打到後來倆組人掛了彩還能勾肩搭背一起去吃燒烤,第二天繼續針鋒相對。
白元祁點頭:“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