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老爺!”啊隆一揮手,幾個護衛騰空而起,正要一起攻擊那“黑風”。誰知馬車上的人比他們要快,已經將“黑風”震回去了。
眨眼之間,風停樹靜。
眾人定眼望去,隻見偷襲的人一身紫衣,麵無表情,高貴而不可侵犯,他左手的衣袖中伸出一條黝黑的鐵鏈,鐵鏈末端有一把鋒利的劍刃。想來那“黑風”就是這鐵鏈。“姬……嵐!”你……故意的吧。你又假扮姬司商?
護衛愣了愣。怎麼馬車裡隻有少爺一個,老爺呢?半晌,他們再次提氣,想要解決韓子淩。
“咳,回來!”姬嵐倚著自己的寶劍,似乎體力不支,臉色依然蒼白卻難掩興奮之色,聲音沙啞卻不容違抗,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他依然裝病。
難道裝病是他人生的一大樂趣?
在護衛恍惚間,姬嵐縱身而起,落在韓子淩跟前。白衣勝雪,襯托著蒼白而柔美臉蛋,有那麼一瞬間讓韓子淩覺得心痛。就因這麼一刻,韓子淩無意識地收起了鐵鏈。
“嵐兒,危險!”姬爺的聲音從啊隆身旁的老仆人口中傳出。原來啊隆一直貼身保護著姬爺。
霎時間,韓子淩眼神犀利,提氣,手握折扇,欲繞過姬嵐。
爹,你好笨呀!乾嘛暴露自己?姬嵐也早有準備,舉劍攔截。“叮叮當當”兩人再次交鋒。然而,論劍法,韓子淩仍然略輸一籌,幾十個回合後,手腕被製住,
“淩,你到底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爹是凶手?”
“十六年前,親眼所見。”韓子淩尾指微動。
“啊!”隨即,一股刺痛感從手心傳來,姬嵐反射性鬆手,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手心溢出,沿著手臂往下流,在雪白的衣袂上綻開殷紅的花朵。由於距離很近,姬嵐可以清楚地看到韓子淩手腕處的小麥色手鏈伸出的一排刀片。“……淩。”
韓子淩不等姬嵐反應過來,立即向姬爺那奔去。
“……血……”姬爺愣愣地看著姬嵐的手,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眼前一黑,“咚”的一聲,竟倒在馬鞍上,不醒人事。
“……我爹真的沒有殺人!他從來不懂武功!還會暈血!”混入姬府的那一晚,姬嵐的話忽然闖入韓子淩的腦海中,與十六年前血肉模糊的娘親交錯。韓子淩猛地刹住腳步,心中迷茫。然而他卻忘記了自己已與敵人近在咫尺。
韓子淩身前,一個護衛揮劍斬去,直接將他彈開。幸好韓子淩反應快,才不至於致命。但人已經躺在崖邊。“唔。”
姬嵐在姬嵐爺暈過去的時候就趕到他跟前,見他隻是暈過去,才鬆了一口氣,卻不料聽到韓子淩倒地的聲音。然後,背後一陣霸道的掌風刮過,“啊——嵐……”韓子淩被那掌風掃落懸崖。那一刻,姬嵐隻覺自己的心跳停止,四周一片寂靜,留下一句“先走。”後縱身撲向那個正墜落的身影。
“少爺!”姬府眾人發愣之後,除了啊隆都到懸崖邊張望。而啊隆隻是冷冷地盯著突然出現在跟前人馬,渾身殺氣儘現。當今太子何殊麼。
“哈——你這是什麼眼神?本王可是專程來給你們解圍的!還不謝恩?”何殊騎著高大的駿馬,居高臨下。
啊隆抱拳,“太子殿下,江湖與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您來此有何請教?姬家隻是普通百姓,不敢麻煩殿下。”啊隆的話雖然謙虛卻處處透露出對何殊的插手的不滿。這個太子,明擺著是為私人恩怨而來!
“哈哈——本王隻是想嘗嘗遊俠的滋味,感受拔刀相助的快感而已。咦?本王記得你家少爺命令你們先走呀,快走吧。”
啊隆心知自己不能招惹何殊,隻得護著姬爺離開。
劍鋒山群腳下,由於姬嵐成功打開韓子淩鐵鏈的機關,所以兩人才不至於摔到地上。但是韓子淩昏迷不醒,而且……姬嵐給自己把脈,眉頭緊鎖。果然,有一段山崖飄著毒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