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的貓頭鷹的叫,響徹寂靜的樹林。月光透過樹木照射到地麵,魅影斑斑,透著鬼氣,讓人不寒而栗。
“站住——!”一道聲音打破這寂靜的鬼氣,接著樹林裡響起簌簌馬蹄聲。
“莫讓他跑了!主子拿你們是問!”陰沉的聲音,很低卻字字清楚,隱約能察覺話中的怒氣。
後麵跟隨的男子們立即低頭:“是!”
月光仍安靜的照射下來,影子卻因樹的搖擺而變換舞姿。陰森的林子中,一男子獨自駕馬逃亡。
嗖嗖聲劃過。
逃亡男子眉頭微皺,更快揮鞭駕馬向前飛馳,試圖衝出這迷宮般的樹林,甩開身後的追兵。
“現在他正巧孤身一人,正是殺他的好時機!使勁射,把他射下來的重重有賞!”追在最前麵的男子再次下達命令。如果現在不將他殺死,回去如何跟主子交待?他不死,死的就是他們!
“射,給我射!”聲音激動。
砰—— 一箭正射中前方逃亡男子的腰部。
男子眉頭一擰,身體搖晃,險摔下馬。隻見他努力穩了穩身子,繼續策馬前衝,額頭卻已微微出汗。
“追!”身後馬蹄聲不斷,可見來人不少。
“老大,前麵是懸崖!”一邊追趕著前方男子,一蒙麵人回報其首領。
“哼哼,天要你忙!追!活要見人,死要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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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中箭的男子猛的收住韁繩,打量地看著前麵的懸崖峭壁,神色複雜。
追殺者陸續趕到,籲馬於中箭男子身後。
見男子被困崖壁邊,為首男子叫到:“看來如今是老天要亡你!給你兩條路,一是乖乖束手就擒,二是現在就死……”
不待大漢說完,中箭男子冷哼一聲,縱身離馬跳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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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良善該上山采藥了,您好生待著。”一排位前,一男子恭敬的說道,伸手上了柱香。
“娘,那良善走了!”帶上草帽背上筐,裡麵放了水和些乾糧,男子走出了家門。
一大清早,陽光溫和,男子邊哼著小調邊向大山走去。
他最近很忙,隔壁很多家的人都生了傷寒,他存的藥草已經不夠,必須上山采些了。
翻過了兩座山,嘩嘩的水流聲清晰起來。前麵就是大峽穀,那裡藥草多。擦擦額頭的汗,男子心裡開心,有了今天采的草藥,大夥的病就能治愈了。正巧發現遠處有一味藥,忙走過去,蹲下身便采了起來。四周的樹林密實,灌木多,長的草藥自然也特彆多。
采好藥,男子起身要走,卻又停住,思索一會,不對頭!剛剛采藥的時候他就發現,這草藥上是有些血漬的,雖然顏色很淡,氣味很輕,但絕對不會錯!村子裡向來太平的很,打出男子也便沒多想。隨著草藥越采越多,就發現這血好像過多了些。肯定是哪家放了捕獵的匣子,傷了什麼動物。
男子繞著灌木叢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抬手擦汗,憨憨一笑,定是自己多心了,這旁邊連鳥窩都沒有!便不再繼續尋找,往前走去。
剛走了幾十米,就發現有一名男子倚在一顆樹的樹乾上睡覺。
男子走進,輕輕推了推這個灰頭土臉的男人:“兄台在這裡睡覺?其實在下並非反對兄台在這裡睡覺,隻是這附近的蚊蟲多屬毒的,小心被它們咬容易……”
那人沒有被叫醒,卻沿著樹的另一邊倒在地上。
“呀!”男子驚叫,這才看清,原來這人後腰被箭所傷,傷口已經凝固,血不再流。男子查看其傷口,搖頭。血不流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皮膚已經血液凝固住,如果硬將箭拔出來怕會傷其內臟,也就是二度受傷,情況更嚴重。
男子吐了口氣,背起這個比自己龐大許多倍的“患者”,費力的往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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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細微的聲音傳出口。
百良善一邊加著柴火一邊吹著氣,好讓火燒的更旺。
“水……”
抬頭看了看坐在木桶裡的男人,百良善咽了咽口水,他要水?立即跑到屋外,取了杯水又急忙跑進來。細致的將水杯貼近男人嘴邊,小心翼翼的用水潤了潤男人乾澀緊閉的唇,良善喃喃道:“水來了,水來了,你張嘴……”
好似感覺到了冰涼的濕潤,男子張開嘴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