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王府上上下下如坐針氈,驚恐不已。雖然他們的爺一聲不吭且麵無表情,卻很難讓人感覺不出他的怒氣——冰冷的怒氣!
淩王府管家盧忠站在大廳上,小心的抬眼看了看主子,等候吩咐。
久上神優雅的抿了口茶,輕輕放下茶杯,吩咐:“叫追雨來。”
盧忠點頭:“是,爺!”用衣袖擦擦汗小跑著下了去。
久上神安然坐在大廳,望著茶杯出神。
不過一會兒,身穿灰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急匆匆的進到大廳。竟是剛剛跟在轎邊的人。
追雨拱手:“爺!”
久上神收回神,微微昂頭看向他:“聖上想見見我那故友,你帶人去請他前來。就說我日夜思念,想請他來見一麵。”
故友?日夜思念?追雨驚疑,問道:“不知爺說的是?”
久上神淡淡道:“我的故友隱居山林,你可要長些眼力好好請他前來,不可多說什麼不尊敬的話。”
追雨更加疑惑,倒是在爺的身邊待的久了,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點頭應允便退了下去。
久上神又在大廳裡坐了片刻,像是在確定了什麼事後。優雅的起身,走到彆院小憩。
看來要交代的事還有很多。
冷酷的臉,嘴角微動了下。他……應該會驚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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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隆——呼隆——
正在峽穀中采藥的百良善奇怪的抬起臉。
這是怎麼了?好像有很多馬和馬車聲從峽穀那邊傳來。
呼隆聲還在繼續,越來越近。
向峽穀口望了望,百良善笑了笑,他們村子一年都不會來幾個人,定是彆村姑娘嫁了富貴人家。
搖搖頭,走到更深的地方繼續采他的草藥。
若是他回來定不會這般大張旗鼓的,那樣酷的一個人。想著竟開心的嗬嗬笑起來。
采好需要的草藥,百良善擦擦頭上的汗,抬頭看了看太陽。時候也不早了。小七兒定是等急了吃飯,還是快些回去吧,加快腳步往家走。
“咦?”百良善站在家門前河的對麵,驚歎。
他家的門口此刻圍了黑壓壓一大片的人,空前的熱鬨。看那些騎著大馬,駕著馬車,身穿官服的侍衛們,百良善愣。這是怎麼回事?
村裡的鄉親們早就將這些來人圍住,問東問西。
來了這樣多的侍衛,小鄉民都驚訝不已,紛紛猜測會不會是良善闖下什麼禍,得罪了人?
這場麵、這些神氣的侍衛,嘖嘖!
村長眼尖,看到了河對麵的百良善,匆忙吆喊:“良善,是良善回來了!快過來呀!”
所有人的目光齊看向河對麵的百良善。
被所有人掃射,百良善尷尬的笑了笑,過了橋來。
馬上被人圍住。
追雨見狀即刻下馬,上前抱拳道:“在下追雨,奉吾爺之命,請百公子上主城相聚!”
百良善啞口:“我、我……”
追雨傾身,附到百良善耳邊,輕聲說道:“爺說百公子定會記得,務必請百公子上主城一聚,以報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百良善愣了愣,隨即驚訝的睜大眼,看追雨。
難、難道是……
“喲——!”
一聲吆喝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鄉親們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熱鬨,追雨和百良善也正在說話,其他的侍衛都在專注的看著百良善,誰料突然出來個大聲吆喝的,嚇了所有人一哆嗦。
齊齊看向河對麵。
小七兒點著腳、歪斜著身子站在河對麵,手捏柳枝搖來搖去,一臉的不耐煩。
丟開柳枝,衝過橋,擠到百良善和追雨中間,用力一拱。
事發突然,追雨毫無準備,竟跌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