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地上的藥丸,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三人竟恢複平靜,不再哭鬨求饒。忽地,同時抽出匕首,刺向坐在椅子的人。不等接近,卻紛紛吐血倒地抽搐起來,意識尚存,怨恨的盯著那椅子上的陰影。
那人輕笑,站起身走過去,微微歎氣,好似惋惜道:“該說你們是蠢還是無知?這屋的空氣中我早已下了毒,可是我心軟,想原諒你們……”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聽見嚎叫聲,那人不滿,“可是你們竟想我死?嘖嘖,可惜我那珍貴的藥丸了,剛剛那藥丸是真正的解藥。”
聽他這樣說,地上的三人拚命往回爬向藥丸,沒爬幾下血吐的卻更厲害,氣斷而亡。
“廢物就是廢物。”輕哼,轉身踢門而出。
出了門,月光打到他臉上,卻赫然是一張醜陋的魔鬼麵具,赤麵獠牙,猙獰可怖,嘴唇卻是黑色的,掛著陰險的笑一直到鬢角。雖麵目可怕,他卻有一頭極其烏黑濃密的秀發,披散在肩上,與不相稱的寬大白衣成了鮮明的對比,透著幾分詭異。
門外跪著幾十個穿黑袍、戴青色與紫色麵具的人,見他出門,齊稱道:“屬等參加尊主,尊主萬福!”
尊主點頭,吩咐:“洞紫堂留下,青堂的退下吧。”
青色麵具的人都離去,隻留下戴紫色麵具的幾十人。跪在最前麵的男人,身上的黑衣明顯與其他人不同,胸口與背部繡了個“紫”字。
尊主走到他身邊,低頭看他,悠悠道:“明日王宮中會舉辦場宴會,我要你們去辦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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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聖上。”久上神著青色華服,恭敬的作禮。百良善一身素衣跟在他身邊,學著作禮。
紅木方桌前,久上景正襟危坐在,看著二人。
竟想不到八弟帶來的“故友”這般出乎意料,不起眼也就罷了,竟還帶著笨拙的憨氣,想蒙騙朕也應該找個像樣點的吧?久上景微挑眉,隨即笑著起身迎下來:“朕前日還記掛臣弟的故友,如今見到了,甚好。”
百良善隻顧看著大人物,發呆。
久上神輕靠過來,將二人隔開些微距離:“良善未見過世麵,還望陛下見諒。”
久上景斜眸看他,隨即一笑,道:“臣弟竟然這般‘護短’,他人見了去,還以為是朕欺負了良善。”
百良善微驚,又不知如何作答,隻好看久上神。
久上神默。
久上景也不怪他,看了百良善片刻,對久上神道:“宴會也快開始了,臣弟、良善也一起隨朕去吧。”說完自顧先走了去。
百良善看久上神,久上神點頭,二人隨後出去。
廣坤殿上,君臣早已坐定,均身著便裝,一片和氣景象。倒是坐離皇位最近那些花枝招展的妃子們爭風吃醋著,瞪著坐在皇上身邊的燃貴妃。
燃貴妃本就天生麗質,今天也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美豔妖嬈,嬌依在皇帝身邊,時不時嬌笑出聲,受寵愛的程度白癡都看得出,氣煞了其他妃子。
百良善坐在久上神身邊,手心發汗。這麼大的場麵,這就是皇宮啊。
輕拉身邊人衣袖,百良善小聲問道:“這地方可真大,前麵的大紅台子是做什麼的?”
久上神抬眼望了望四周,微歎道:“做麻煩的。”
百良善轉看他,不解:“麻煩,怎麼做?”
久上神嘴角微動,沉默。
百良善正不解,就聽音樂響起,隨即幾名美姬走上紅台。
音樂悅耳動聽,美姬盈盈作拜後便翩翩起舞。黃色長衫隨著肢體動作,緩緩擺動,好似花叢中飛舞的仙子。
所有人無不被其吸引。
百良善也被吸引,聚精會神的看著,暗讚舞的好看。突然覺得肩膀有碰撞敢,轉臉看,竟是久上神,良善奇怪,看他。
久上神微微一笑。日月變得再無光彩,百良善吐口水。
上神長的這般好看,剛剛怎麼還對我笑了?快速轉移目光,百良善捂胸口,心不會就這樣蹦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