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在山洞中待了近兩月,……(2 / 2)

我扶著他坐下,笑眯眯的說:“不知道這位少俠姓甚名誰啊?”

“顧懷然。”他有些期待的看著我,我卻搞不懂他究竟有什麼期待的,季雙兒的記憶我翻來覆去捋了好幾遍,可沒有這麼一號人。

我上下掃了他兩眼:“這位少俠,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啊。”

顧懷然眼中有些悲傷:“我沒有家,沒有親人,早就沒什麼地方可去了,不知道姑娘要去哪,我能不能,跟著你?”

正中下懷。

“咳,我同歸雲宗的陸遠有仇,打算去殺他報個仇,這你也要跟著我?”

我以為顧懷然會問我有什麼仇,沒想到他隻是輕笑一聲:“能和你在一起,刀山火海又何妨。”

有骨氣,我喜歡。

我拍了拍他的肩:“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趕快好起來啊。”

顧懷然愣了下,隨即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盯了他一會,這孩子沒什麼毛病吧,怎麼動不動就愣住。

我跟顧懷然在破廟中又待了一天,他的傷好了一些,第二天,我便帶著顧懷然離開,去了蒼玄界與幽冥界交界處。

幽冥界是些魔修建立起來的。當年周鶴父母在蒼玄界作亂時,這群魔修沒少在後麵撿漏,倒是也讓他們成長了起來,後來周鶴父母身死,他們便打著報仇的名號殺進蒼玄界,與歸雲宗的人打了起來,雙方打了百年,都損失重大,於是簽訂條約,千年之內井水不犯河水,才有了如今的安寧。

但雙方也都隻能管管中心的地方,像蒼玄界和幽冥界交界這樣的邊境,根本沒人去管,燒殺搶掠的事常有。

在歸雲宗那群人眼中,季雙兒是個沒有什麼能力的廢柴,怎麼可能會跑到這種地方去。

他們想不到等於我安全。

在我眼裡,這裡就是淨土,這種地方強者為尊,多得是欺軟怕硬的人,我用周鶴的靈力隨便嚇唬嚇唬他們,就沒幾個人敢在我麵前嘚瑟。

我找了個人還算少的地方,給顧懷然養傷的同時,我也重新練起功法。

我想了想前世看過的古籍,從中找了套適合季雙兒的功法修煉。前世練那套有缺陷的功法是因為我沒有靈根,無法像常人一般感受天地靈氣,可季雙兒的身體能啊,她隻是沒人教而已,雖然不算是太有天賦,但對於我來說足夠了。

我們這個地方雖然人少,但偶爾也能碰上一些幽冥界的魔修,前段日子便聽說,幽冥界的什麼領主得了套功法,修煉之後修為大漲,開始設擂台,說誰能打敗他就把功法給誰,但如果輸了就要以命相抵,有這種好事我當場就要趕過去。

顧懷然攔了我。

“你彆去,一部功法而已,不知道對方底細,受傷怎麼辦?你不能去。”顧懷然拉著我的胳膊,言語裡滿是嚴肅。

“怎麼不知道底細,我去了好幾趟了,那部功法很適合你的。”顧懷然聞言沉默了,但他拉著我的手卻沒鬆。

我確實去了好幾趟,也交了手,隻是用的是周鶴的靈力,為的就是不被認出。顧懷然的根骨很好,那部功法雖然是魔修,但無比適合他,他修煉之後修為大漲,對我找古神族也有益不是。

我說什麼都要去,顧懷然說什麼也不讓我去。

四目相對,我看見顧懷然那雙眼裡全是害怕,拉著我的手也越來越緊。怕什麼,我當然有把握才會去做。

我直接劈暈了他。

我和那領主打了三天三夜,最後以我持劍指上那領主脖子結束。

至於劍,在擂台上撿的,不知道哪個小倒黴蛋的。

“你贏了,按照我的擂台規則,你可以殺了我,把功法拿走了,我願賭服輸。”這領主是個爽快人,輸了就是輸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我收回劍,“是個爽快人,在下佩服,我隻要功法,命,你留著吧。”

他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你不殺我,不怕我以後去殺你?”

“不怕。”

他突然抱拳向我行禮,眼裡閃著光:“我輸了,自然不配做這領主,幽冥界的規矩是強者為尊,您修為高深,又大人大量,我甘願做您的手下,還請您來做這領主!”

嗯?

我好像是為了功法來的?

果然謠言不可信,外界盛傳幽冥界的人個個冷血無情,可實際也是有單純的,比如眼前這個。

我接受了,成了一個幽冥界的領主,地方不大,但好在人人都肯乾,又都忠心。

那個原來的領主,說名字的時候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我一個字都沒記住。

“行了行了,我看你穿一身黑,以後你就叫溫黑了。”

出乎我的意料,他改了名以後好像還有點高興,當場找來他的人,向他們宣布以後自己叫溫黑,這群手下也很高興,當場溫黑大人、溫黑大人的叫起來。

我真是滿臉黑線,這是一群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