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程姨娘女兒依娘(1 / 2)

京城昌平侯府。

老侯爺帶著嫡子們一同開了祠堂,改了族譜,將李則渝的名字加了上去。

李則渝現在的大名叫李瑜,則渝為字,他如今定了身份,乃是昌平侯府的嫡出子孫,自此脫胎換骨,從貧民一躍成為尊貴的侯府公子。

從祠堂出來之後,老侯爺親自尋李則渝談話。

老侯爺年紀不輕,但保養極好,麵色紅潤,頭發隻花白,臉上沒有多少皺紋,站在那裡之時,自有一番尊貴氣質。

李則渝亦步亦趨跟著老侯爺到了他的書房之內。

老侯爺上上下下打量李則渝一番,見這孫兒雖然身體瘦弱,麵有病色,但眼神清正,氣質清朗,便知道他是個心性正直之人。

老侯爺放了心,開始親自過問他的情況,“可讀過書?可識字?”

李則渝一一如實回答,“隻在幼時去過幾日學堂,識得幾個字而已。”

老侯爺對他的情況也是有著基本了解的,見他回答與之前得知的差不多,心中又是暗自點頭,心中覺得他是個誠實之人,品性也不錯。

老侯爺將他身世的來龍去脈如實告知他,也將府中做下的決定一一告訴他,“珹兒也是你父親的孩子,他生母已死,又被府中當做嫡子教養十多年,如今雖然有這樁變故,但與他無關,與他生母也沒有什麼關係,卻也不好責難於他,於是我與你大伯父親商議將他依舊記在你母親的名下,對外就說你們二人乃是雙生子,你為長,珹兒為幼,你可有異議?”

老侯爺這話說的是很真誠,但李則渝卻知道,這件事早已落實,此時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方才開祠堂之時,早就將他的名字與李珹的名字並列記在了葉氏的名下。

所以他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

但老侯爺和顏悅色問他,他也得給老侯爺麵子,而且,李則渝無意與書中男主作對。

李則渝眨眨眼睛,回道,“老侯爺的安排極好,我沒有什麼異議。”

聽了他的回答,老侯爺臉上帶了笑,皺紋在眼角綻開,“好好好,瑜兒果然是個好孩子,我沒看錯。”

李則渝眼眸彎起,也回了一個微笑。

老侯爺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仔細觀察他,“瑜兒我聽你娘親說,你身子不好?”

這一點倒是沒錯,他的身體確實是不好,李則渝點點頭,“身體確實不怎麼好。”

老侯爺沉吟一會兒,“身體不好確實不宜勞累,上學堂的事情倒是不急,但禮儀之事卻不能拖延,今後你每日上午都來找我,習些字,學些禮儀,如何?”

李則渝的禮儀確實不怎麼好,上輩子他是個現代人,日常生活之中並不注重什麼古禮,後來在末世之中,在生存都艱難的時候更是沒人在乎這個。

來到古代之後他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一路上已經有意跟身邊的人學一些基本禮儀,但是沒有經過刻意訓練,他這禮儀學的也是不倫不類。

李則渝當然沒有什麼異議。

老侯爺經曆很多,能夠得到老侯爺的教導當然比他自己摸索要強的多。

於是這件事就定下來了。

李則渝每日清晨起床吃完早飯,就前往老侯爺的院子學習禮儀,同時學習幾個大字。

禮儀是老侯爺親自教導,李則渝領悟能力不錯,很快就學的差不多。

老侯爺教導他學字並非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規規矩矩的教導,而是想到哪裡就學到哪裡。

比如,他剛剛去的時候,老侯爺正在賞一幅古畫,畫上有詩,於是他當日所學就是那段詩詞。

有時,老侯爺教他的是遊記,有時又是某段史書,這種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教導方法自然不適合想要參加科舉的人,也不適合剛剛識字的孩童。

但李則渝擁有前世的記憶,不是馬上識字的孩童,也不是馬上要下場科舉,這種教導方式正好能夠讓他一直保持興趣,並不感覺枯燥,漸漸學的竟然越來越好,也越來越適應這個時代了。

中午午膳李則渝都是陪伴老侯爺吃的,吃完之後回到扶鬆院小睡,等著李琒來叫醒他,然後兩人一同出去玩,有時隻是在侯府之內,有時又去架著馬車出門。

這些日子以來,李則渝已經對京城與侯府的建築地形都熟悉了。

今日,李則渝並李琒兩人一同在昌平侯府後花園的小池塘裡釣魚玩,自開始釣魚,李琒就有些待不住,他本來是想要約著李則渝去外麵莊子釣魚去的,但葉氏並不放心,於是兩人隻能將釣魚的地點臨時改成府內。

正在李琒待不住,想要棄了魚竿拉著李則渝出去玩的時候,池塘後麵的假山裡忽然傳出一陣兒嚶嚶嚶的哭聲。

那哭聲如泣如訴,婉轉之間充滿了哀怨之情。

小胖子李琒被嚇的扔掉了手中魚竿,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什......什麼聲音?新哥,你聽見了嗎?”

李則渝動也不動,淡定非常,“嗯?什麼聲音?”

聽了這個回答,李琒的小胖臉瞬間更白了一些,他悄悄的往李則渝哪裡移了移,“啊?你沒聽到嗎?那麼明顯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