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易前遠正在院子裡點起小火爐熬藥,忽然聽見有人輕輕敲門。
易前遠放下手中柴火,揚聲問道,“是誰啊?”
“是遊醫,來複診。”一個略有些稚嫩的女聲回答道。
“遊醫?”易前遠下意識重複一下,然後才想起來,外麵敲門的恐怕就是易母說的那位女大夫,當時一共開了三副藥,今日他熬煮的正好是最後一副藥。
這幾副藥下去,易母的病情確實有很大的好轉。
但這幾天,因為易前遠有了錢,兩人的棉衣都換新了,身上的鋪蓋也換成了厚的,一日三餐也見了葷腥,倒是有點不好說是因為生存環境變好還是因為那藥有用,易母的病情才好轉的。
但易前遠如今倒是不缺這一點藥錢,讓易母多喝幾副藥調理一下還是不錯的。
易前遠開了門,門外麵站著的是兩個姑娘,兩人身上穿著的都是樸素的布衣,穿著裝飾都不算華麗,但很是乾淨整潔。
前麵站著的姑娘個子略微高一些,後麵提著藥箱的姑娘個子略微矮一些,易前遠目光落在前麵的姑娘身上,行了一禮,“這位姑娘可是南大夫?”
連翹看著對她行禮的易前遠,臉頰微微紅了,她錯身讓了一步,露出身後的南清玉來,“我不是,這位才是南大夫。”
她一開口,易前遠就聽出來了,她就是敲門時說話的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他趕緊再行了一禮,“南大夫......”
南清玉並不在意,垂眸淺淺一笑,“不必多禮。”
好在此時,易母在屋內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連忙出門來迎接南大夫,易前遠得以鬆了一口氣。
易母自從喝了南清玉開的藥,身體狀況好了不少,因此她認為南大夫雖然年紀小,但是真的有些醫術的,此時見南清玉上門,也就更加的熱情,又是倒茶又是端水,然後由南清玉把脈看病。
“易大娘,你的風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南清玉收回手說道,“但是身上的一點彆的病還是不能拖,該治還是要治一治的。”
這話一說出口,易母微微驚了一下,倒是易前遠有些發懵,他怎麼不知道易母身上還有什麼彆的病。
但看易母的神情,確實像是南清玉說中了樣子。
易母看向一邊擔心地看著她的兒子,心中欣慰,手上卻毫不留情地把兒子趕了出去,“你去前街賣些豬頭肉回來,中午切了吃。”
易母把兒子推出門,呯的一聲毫不留情的關了門。
易前遠,“.......”
他不甘地看了看門,好在知道這個病必然是不好開口的,隻能轉身去了前街買豬頭肉。
——
昌平侯府,扶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