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傅矜睡前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放進木盒的信,不由得覺得自己好笑,居然開始把希望寄托在這種毫無根據的東西上了。
她把東西收好,躺在床上強行讓自己進入夢鄉,然而她前世做大明星的時候就失眠,沒曾想來到這個世界也無法好轉,沒辦法,她隻能拿出床頭櫃的安眠藥吃了一粒,這才睡了過去。
傅矜迷迷糊糊地想,不管怎麼樣,這輩子一定要對自己好些,少在意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這樣一個家庭是最適合她擺爛的地方,如果沒發生像這樣的破事的話。
網絡上罵她的話還在繼續,她可以做到不去看那些人的話,卻忘不掉在醫院看到的那些受傷的人。
要不然明天捐點款好了。
即便吃了安眠藥,傅矜滿腦子裡都還是這件事情,於是她第二天一早醒來就給自己的那個便宜老公打了一個電話。
傅矜和裴徵是協議結婚。
當初裴徵和傅矜的好朋友林瑤聯姻兩人生下了兩個孩子,後來林家落敗,林瑤去世,家中隻剩下兩個孩子,這時候傅矜乘虛而入,趁著裴安安年紀小,需要人照顧,而自己作為林瑤最好的朋友也是為數不多地能走近孩子的女人,自然而然有了機會。
她和裴徵簽訂結婚協議,兩人結婚,傅矜要負責陪伴照顧孩子,而裴徵則負責傅矜的事業與生活,也就是提供錢。
除了大筆的資金,其他的都不用跟裴徵報告。
傅矜想著既是捐贈,那就相當於白送給彆人得不到任何回報,再怎麼她也應該跟對方說一聲的。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
“喂。”此時的裴徵也不知道在哪個國家,傅矜也沒興趣去知道,但感覺對方的聲音莫名的有磁性,說不定是被自己吵醒了,頓時有些不大好意思起來。
“那個打擾了,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我想……”傅矜思考片刻說道,“我想成立一個基金會,給那些遭受過災難的孩子幫助,可能需要多一點的錢,跟你說一聲。”
電話那端卻沉默了。
裴徵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大早上的起來就給自己打這樣的電話,難道又想圈錢嗎?
桌上電腦想起郵件的聲音,裴徵瞥了一眼才開口,“隨你,彆利用我公司名聲,彆做壞事就行,跟陳叔說一聲。”
“行,掛了。”
看著突然被掛的電話,裴徵愣了愣,這人最近似乎真有點奇怪。
兩人不過逢場作戲,以往她時不時地就要打電話過來演一出想念與愛的蹩腳戲碼,最近幾次電話倒是每次直奔主題,掛得比誰都快。
裴徵打開郵件,卻發現是陳叔發給自己的昨天傅矜做過的一些事情。
又想起自己剛才對對方的態度,裴徵回了一封郵件。
“她說要建立一個基金會,你幫著她點。”
*
另一邊,傅矜掛了電話氣得半死,這人什麼態度?
還利用他公司名聲,呸!
誰稀罕?
不過拿彆人的錢做慈善,傅矜還是沒那麼有臉,還是得有點錢才行,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誰知還沒等她打電話找羅成則,對方卻先打了電話過來。
“喂,矜矜,你昨天真是好樣的!這一大早上的已經有兩個劇本找你了,雖然都是一些不太討喜的角色。”他說著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勸道,“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有戲咱們就先拍,等到後麵演技上來了再去拍些好點的角色,你覺得呢?”
聽到他婆婆媽媽的話,傅矜還有些親切,上輩子自從她火了,經紀人對她都特彆客氣,什麼都聽她的,倒是很少像這樣跟朋友一樣交談。
“行,你把劇本發過來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