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不知道,但是她鎮定道:“宮刑。”
“你知道宮刑是怎麼會事?”陸雷有點不相信。
錚錚故作不屑地看了陸雷眼:“你彆總把彆人想得那麼無知,好不好?我好歹在皇宮裡也待了這麼久。”
陸雷被唬住了,不敢再套她的話。一會,陸雷的藥效上來了,他盤膝而坐默默運功,睜開眼睛發現錚錚正一臉緊張地注視著他,又好笑又有些感動:“不過是療傷而已,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我見識淺,又讓您發笑了。”錚錚沒好氣道。
陸雷知道錚錚不會真的在這個時候對他發脾氣,便躺了下去,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錚錚不高興了:“你睡我的床,還蓋我的被子,我怎麼辦?”
“我知道你有潔癖,但是應該對傷者多體諒一點啊”陸雷笑道,“你今晚就做好人到底,幫我護法吧。”
錚錚不滿地咕噥著好人不好做,卻又不能真的對受傷了的陸雷怎麼樣,隻好趴在床邊睡了。
“可惜你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否則,我倒是不介意邀請你同榻而眠的。”陸雷的眼睛恢複了神采,調侃錚錚道。
錚錚早習慣了陸雷的胡說八道,知道越在意他就越來勁,索性不理他。陸雷閉眼睡了會,睜眼時發現睡不著的錚錚正在燭光下做荷包。搖曳的燭光勾勒出她專注而又美好的側臉,陸雷的心中騰起一股暖流。
錚錚怕陸雷睡不好,一轉頭看見陸雷的眼睛正亮晶晶地看著自己,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你看什麼看?”
“我是在看我的荷包,又沒在看你。”陸雷故意將“我的”說得很重。
錚錚氣惱卻又無話可說,這個荷包確實是她早就許給了陸雷的,說是他的也沒錯。
在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中,錚錚睡著了。
錚錚醒的時候陸雷已經走了,她自己躺在床上。昨天那個剛做完的荷包已經不見了蹤影,估計是被陸雷那家夥給拿走了。不告而取是謂偷,錚錚真想不出陸大將軍那樣方正的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