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她縮到了他懷裡。(1 / 2)

私藏人間月 幼禾 5541 字 10個月前

“Happy Rose Valentine's Day!”服務員推著小車走了過來,車上擺著一排嬌豔欲滴的玫瑰,她拿起一支玫瑰遞到宋京蘿麵前,“宋小姐,要參加我們的玫瑰情人節活動嗎?活動獎品是遊樂園門票兩張哦。”

“我們不是……”她紅著臉擺了擺手,母胎solo的她壓根不知道今天是玫瑰情人節。

但話還沒有說完,服務員已經將兩張精美卡片分彆發給她和傅硯辭,“這是兩張卡片,隻要寫下對對方的美好祝願,就可以領取獎品哦,這個卡片內容我們會在四年後店慶時公布。”

祝願……

宋京蘿指尖微微觸碰到那張卡片,頓時覺得指尖一燙,兩人剛才聊到夢想,突然對祝願有了很深的感觸,她接過女人遞來的筆點點頭,“好。”

“傅硯辭你……”她剛抬眸看向男人,就見那人已經低頭動起筆來了。

她嘴角漾起一抹淺淺笑容,也開始寫起祝願來。

四年,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時光的齒輪不斷轉動,也許四年後他們還有交際也說不定呢,如果沒有,或許四年後的卡片公布也是重逢的契機吧。

她對傅硯辭的祝願很簡短,也不過是願傅硯辭心中所願皆實現。

那他呢?他對她的祝願是什麼?

她又忍不住對他好奇了……

小姑娘將卡片合起,遞給服務員。

“好的,宋小姐,這是您的禮品,祝二位玩得開心!”女人將兩張票放在桌上,朝著宋京蘿露出曖昧的笑容,隨後推著車離開。

宋京蘿有些害羞,她摸了摸自己有些燙的臉頰,覺得心窩子都暖暖的。

再抬眸時,撞進了男人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明明毫無情緒,但宋京蘿卻仍然被他盯得心跳加快。

二樓大廳沒什麼人,除了音樂聲流淌,便是一片靜謐,靜到她都能清晰聽到自己那滾燙的心跳。

兩人誰也沒有問對方寫的什麼,這個小小的儀式就像是兩人之間共同的秘密,藏在了心底。

四年之約,不知道又刻在了誰的心底。

微暗的燈光下,兩人精致如畫的側臉映在了透明的窗上,小姑娘長發飄飄,白皙的側臉染起一抹薄暈,男人臉上情緒淡淡,身段挺拔,筆直得像一顆白楊樹。

宋京蘿想,這樣的身姿除了軍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突然覺得有些渴,隨手端起一杯紅酒遞到嘴邊輕抿了一口,濃鬱的果酒味充斥在她齒縫間,酸澀甘甜,她覺得自己口腔乾澀不適,特彆是她的上顎。

她皺了皺眉頭,放下酒杯。

她喜歡喝咖啡,但是卻接受不了酒精的辛辣苦澀。

橘光照耀,氣氛靜謐溫暖。

傅硯辭看見小姑娘皺起的眉頭,自己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習慣了苦澀,倒也不覺得杯中的酒有多苦,不過他還是讓人拿了一瓶雪碧過來,他接過雪碧朝那人道了聲謝,這才打開雪碧倒了些小姑娘的酒杯裡,“兌著喝,會好些。”

男人聲音清冽乾淨,如一汪清泉流過自己乾涸的心裡,她輕輕一笑,嘴角兩個梨渦又甜又美,“謝謝。”

她重新將酸澀的紅酒遞到嘴邊,紅唇微啟,一股清爽甘甜的味道縈繞在唇舌之間,她露出甜甜的微笑,“好喝!”

“嗯。”男人無視那張堪比玫瑰的精致笑顏,將頭轉向窗外,夕陽已落山,天色漸晚,京市的夜晚正式開始,有小攤販推著裝滿玫瑰的小車來到橋上,開始叫喚著賣玫瑰。

玫瑰火紅似一團火焰,像極了小姑娘活力滿滿的樣子。

他漫不經心地端起酒杯,搖搖晃晃,眼神慵懶,坐姿卻依然筆直優雅。

小姑娘酒喝多了,臉色滾燙,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

她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傅硯辭……我想上衛生間洗把臉。”

男人抬眸看了她通紅的小臉,點點頭。

宋京蘿揉了揉滿頭長發,拿起手機轉身離開,走動間,裙擺上的燃料若隱若現,傅硯辭想起她上次穿得那件綠色長裙,小臉也如今天這般通紅,身材婀娜妖豔,似火辣玫瑰。

隻不過,現在的宋京蘿還是朵尚未有人采擷的小玫瑰,或者更準確說,現在的她清純似茉莉。

他嘴角輕揚,眼底漸漸浮現一抹淡淡的柔意。

不一會兒,身後有腳步聲響起,越走越近,一股幽暗清香襲來,腳步近乎到他身後時,他皺眉,身子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挪。

他的後背從不留給彆人。

“先生……”一道溫婉悅耳的聲音響起,又柔又媚,夾著一絲芳香,讓男人的眉頭緊蹙。

“先生是和女朋友來吃飯的嗎?”那聲音的主人輕挪腳步,到了他旁邊,剛剛輕拍男人肩膀的手落了空,也絲毫不見傷心。

在上流社會打拚這麼久,她從未見過這麼優質的男人,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卻唯獨沒有見過這般優雅矜貴的男人,他就像是高山上的雪蓮,引人遐想。

“嗯。”男人端起酒杯輕抿,抬眸望向窗外的月色,愣是一眼也沒留給女人。

“我是一名畫手,可以為您畫一幅肖像嗎?”女人彎腰,穿著一襲黑色長裙的她,膚色雪白,麵容柔美嬌豔。

“我有女朋友了,我隻給她作畫。”男人薄唇輕啟,清冷的眉骨微挑,他終於施舍了一個冷淡的眼神給麵前的女人,那道目光清冷透骨,像是含著冰渣子,讓人渾身都覺得冷冰冰的。

女人覺得渾身每個毛孔都透著寒意。

她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的氣場,如此強大,一個眼神就讓人望而生畏。

但越是強大,就越讓人覺得富有挑戰。

京市,還沒有她得不到的。

“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她將名片放下,嘴角含著一抹燦爛如朝霞的笑容。

傅硯辭沒說話,也沒看她——以及她的名片,他輕晃著手中的酒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那女人也不惱,輕笑著離開。

那女人走後,傅硯辭瞥了眼桌上的名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戴上一次性手套,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那張名片,隨意地扔進垃圾桶,動作優雅從容,似乎他無論做什麼,都是一貫的優雅。

扔完名片,他遂又將手套摘下扔了進去。

猶如過眼雲煙,不留一絲痕跡。

宋京蘿從廁所慢悠悠地走出來的時候,還不忘從包裡拿出護手霜塗了塗,清新的桃子味讓她覺得腦子清醒了些。

她抬眸,就看見一個女人穿著黑色長裙朝著她迎麵走來,她認識這個女人,京市油畫協會的副會長舒晴。

她朝著女人露出怯意的笑容,舒晴擅長畫人像,筆墨大膽,粗中有細,是宋京蘿比較敬佩的畫師。

那女人看見她,眉頭一挑,圈子裡誰人不知,宋家那位大小姐,長相清麗,家世顯赫,京圈人人豔羨的小公主。

她自是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但轉過身,便是一臉嘲諷,空無所長,上次她畫的那副《田野裡的白貓》,後來竟然被三千萬美金拍下,真不知是哪位不長眼的金主。

三腳貓的功夫而已,也掀不起什麼波浪。

……

宋京蘿回來的時候,沒有坐回原處,而是坐在了男人身邊的空位上。

剛坐下又忍不住開始喝酒,第一次覺得紅酒兌雪碧這麼上癮。

“夠了。”男人伸手按住她冰涼的手背。

小姑娘很乖,點點頭,腦袋昏沉沉的,她乾脆趴在桌上休憩。

趴了一會兒,她又嫌熱,抬頭她用手戳了戳男人堅實的後背,“傅硯辭,吃完送我回家,我要坐你的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