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時間的齒輪已經轉了一周,宋京蘿整日忙著修改畫展作品,也沒往秘密基地跑,她也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傅硯辭了。
父母如往常一樣相處,也沒見有什麼異常,宋京蘿也全身心的幫著趙清曼籌備畫展。
畫展這日,天氣晴朗,萬裡無雲,山野泛著青,點綴著湛藍的天空。
國家美術院依山傍水,景色優美,風景如畫,當初落館在此,也是方便學生們從大自然中獲取作畫靈感。
展廳坐落在國家美術院的中心地段,為的是方便學生們前來參觀。
今天一大早,展廳的大門就開了,大二的學生們已經早早前來提前準備。
聽說本次畫展還會迎來一位曾捐獻國家美術院數億元的大佬。
當這件消息一傳出來,所有學生都有些熱血沸騰,而同時也有些人“囊中羞澀”,覺得自己的作品拿不出手。
宋京蘿就是其中一個,她百般拒絕趙清曼的參賽邀請,就是覺得自己的畫作上不了台麵。
但趙清曼卻執意她參加,她也實在推辭不了,她還是本次活動趙清曼欽點的策劃代表,她的任務艱巨,故此是第一個到的。
展廳門口擺放著幾張桌子,宋京蘿坐在桌子旁清點著為貴賓和媒體準備的紀念品。
傅至愛和其他幾個學生忙著清點展品,以及查看裝裱的細節。
趙清曼本該今天一大早就來了,但她突發急事,先讓宋京蘿主管。
宋京蘿一邊低頭看名單,一邊拿著紀念品對照。
今天的紀念品是一本迷你畫冊,首頁寫著對每個人的謝詞。
突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傅硯辭。
拿著迷你畫冊的手一抖,宋京蘿本來還有些詫異,但很快她就想到,那個人滿屋子的油畫,就不覺得奇怪了。
那也是愛畫的主兒。
就在小姑娘低頭忙著乾活的時候,忽然覺得頭頂光線暗淡下來,她抬眸就見幾個女生湊到她麵前問,“京蘿,你的畫呢?怎麼我們沒有看見呢?”
宋京蘿臉一紅,停下手中的工作,有些羞澀開口,“我的還在畫室,我想晚點兒搬過來。”
實在是她這次參賽的作品被人撒了點水,她一大早剛補完色,想著晾會兒再搬來。
按道理來說,油畫媒介是油,是防水的,除非故意破壞才能導致她的畫作掉色……
她已經儘力用紙吸乾之後補了一層色,希望能有所彌補。
但那幾個小女孩不知她的緣由,一個勁兒的說她不按照規矩做事,影響她們的工作。
宋京蘿一個勁兒的搖頭稱自己不是故意的,等下就把自己的畫作搬出來。
那幾個女生依然咄咄逼人,宋京蘿沒辦法,剛想放下手中的活兒去搬,就聽見一個軟糯清甜的聲音響起:
“欺負人呢?她不是說等會兒自己搬嗎?多大點事兒,畫作擺放是我負責的,出了事我來承擔。”
傅至愛從一堆畫作裡湧了出來,大概是忙著搬東西,本來還梳得整齊的馬尾辮,都有些淩亂了。
那群女生一看是傅至清的妹妹來了,連忙笑著走到她麵前,其中剛剛說得最起勁的女生立馬溫順起來,“至愛都說這話了,我們還豈敢多事啊。”
又轉頭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宋京蘿,輕輕一笑,“京蘿,你彆放在心上,我們也是隨口一說。”
說完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走了。
宋京蘿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傅至愛麵前,從口袋裡抽出張紙巾遞給她,“傅至愛,剛剛謝謝你。”
傅至愛接過她遞來的紙,微微一笑,“實在看不慣她們囂張跋扈的樣。”
“我等會兒請你喝奶茶吧!等我忙完。”宋京蘿指著桌上一堆紀念品說道。
傅至愛臉瞬間紅了,她有些羞澀地摸摸腦袋,指了指自己,“你要請我喝奶茶?”
宋京蘿點點頭,“我覺得你很可愛,想和你交個朋友,可以嗎?”
她一向直來直去,沒什麼心眼,說出來的話也異常真誠。
傅至愛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上揚,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都彎成了一道月牙。
“好,我也很喜歡你,宋京蘿,我喜歡你很久了!”小姑娘沒心沒肺,這下有些高興地手舞足蹈,心裡更是樂得不知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平常彆人誇她可愛,她還要嘟嘟嘴表示自己不高興,但今天宋京蘿誇她可愛,她居然覺得非常榮幸。
“京蘿,你這身衣服好漂亮呀!是漢服嗎?”
兩人互相“告白”之後,傅至愛和宋京蘿說話時也沒那麼膽怯。
她今天一大早就看見宋京蘿這身漂亮的衣服,古典優雅,落落大方。
宋京蘿點點頭,“改良版的馬麵裙,是明清女子最典型的著裝款式。”
“哇,看上去質感好好。”傅至愛小心翼翼的伸手觸碰了下,便被這件天藍色清新淡雅的馬麵裙驚豔到了。
“在哪家店買的呀?”她抬眸問她。
“私人定製......”宋京蘿小臉有些微紅,這件衣服是昨日葉姨剛送給她的。
“可真好看,你身材纖細,特彆是這個小腰,盈盈一握,穿著好看。”
“馬麵裙不挑身材,肉嘟嘟的女孩穿起來也一樣好看。”
“那我也要去定製一件!”
兩人越說越起勁,在宋京蘿的種草下,傅至愛還知道了襦裙,曲裾,襖裙等等漢服種類。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一個小忙,幾句真誠的話,還有你來我往幾次奶茶,就這麼愉快地建立起來了。
特彆是兩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友誼更是堅固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