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門票。”他輕咳了下。
“你是股東?”宋京蘿立馬領悟過來。
“我是老板。”他輕挑了下清冷的眉骨,眼裡情緒淡淡。
“那我們還要票乾嘛!直接進去!”宋京蘿來了勁兒,立馬笑了起來,臉頰上兩個小梨渦淺淺甜甜的。
“票留著。”他漫不經心應著,隨後用餘光看了眼時間,“下午遊樂園有場音樂秀,應該來得及。”
宋京蘿還在想留著票乾嘛,聽到他說音樂秀,眼睛都亮了。
一旁正在玩娃娃的小煙聽到,也是瞬間抬起頭來,“聽音樂,小煙喜歡聽音樂。”
“小煙的父親江羨魚是國際上知名演奏家,鋼琴,小提琴,豎琴無不精通,甚至去年,他將古琴搬到了國際舞台上。”傅硯辭扶著方向盤,緩緩講述著江羨魚的故事。
樹葉掠影折射在他英俊白皙的臉上,添了一絲煙火氣。
“為國爭光,弘揚中國文化,小煙爸爸可真厲害。”宋京蘿笑著開口。
娛樂圈那朵純白茉莉,不也是曾經在舞台上演奏了一曲震撼人心的古琴曲《關山月》。
宋京蘿當時在場,聽到的時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久久不能釋懷,古琴曲的後勁兒太大。
“你將來也可以代表中國去國外參加畫展,讓外國人看見中國人的繪畫天賦。”
“我可以嗎?”宋京蘿咬住下唇,雪白的小臉上,一雙葡萄般漆黑漂亮的眼睛滿是希冀。
她從沒有妄想過帶著她的畫作走向國際,那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宋京蘿,我說過,有夢想本就了不起。”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像是釀好的醇香濃鬱的葡萄酒,聽著讓人腦袋微醺。
宋京蘿的心這一刹那燃起了熊熊烈火,她用力抓住副駕座椅的靠墊,上半身往前傾,將滾燙的臉貼在冰涼的真皮靠墊上。
他又再一次鼓勵著她的夢想。
“傅硯辭……”
她輕聲開口。
“嗯?”男人尾音撩人,又蘇又性感。
像拿著把小刷子輕輕拂過她的心臟。
“謝謝你。”
不知道多少次對他說謝謝了,他就是她學藝路上的路燈,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為她指明方向。
這是一道路兩旁種滿梧桐樹的公路,秋季的時候,梧桐樹葉像金子一般閃著碎光,有一種寂寥落寞之感,到了春天,芳草蔥鬱,燦爛的陽光照在樹葉上,生機勃勃。
線條流暢的Paramera行駛在公路上,樹葉隨風飄動,颯颯作響。
很快車子穿過一片濃密蔥翠的樹林,微弱的光芒從茂盛的樹葉間照射進來,宋京蘿看見一座歐式建築城堡映入眼簾。
傅家旗下的產業大到天上的飛機,小到嬰兒食用的零食,幾乎覆蓋在全國各地的商場,機場,遊樂園等公共設施,特彆是傅硯辭剛接手沒多久,開始擴展養老、育兒、電商行業,目光和實力自是不容小覷。
這家遊樂場是他成年後開辦的,那年他十八歲,如今也八年過去了。
五月的天氣格外暖和,再加上陽光明媚,溫暖又愜意,很多人都已脫掉外套,穿著單薄的短袖開始打水仗。
遊樂園裡到處都是小孩在愉快奔跑,不知是誰吹的泡泡,飄到了宋京蘿身邊,她臉上立刻染起一抹孩子般純真的笑容,伸手去接泡泡。
但是裙子太長,她活動起來有些不方便,加上動點幅度,發型就會亂,偏偏她又愛美,不想再傅硯辭麵前有一絲一毫的出錯。
傅硯辭抱著小孩,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宋京蘿,她這一身馬麵裙參加畫展確實適合,但出來玩顯得有些笨重了。
不過他早就想好了這一點,三人剛走到VIP接待室,就有人小跑著趕過來送上一套春裝。
“先生,您要的衣服。”
“辛苦了。”傅硯辭接過衣服遞給一旁的宋京蘿,“裡麵應該有換衣室,進去換下吧。”
他目光清澈,猶如天上明月。
“傅硯辭……”小姑娘接過衣服,眼眶有些泛紅,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他的心比她一個小女生都細。
臉有點紅,她雙手捧住衣服抬眸目光柔柔地看了他一眼,“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