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是典型的萌妹子,拿著一堆遊樂園送給她的玩具,笑得合不攏嘴,“小煙好開心,謝謝宋宋姐姐和傅叔叔送給小煙的禮物。”
“隻是有些遺憾,音樂節延遲了……”
本來下午有一場音樂節,但因為歌手臨時出現狀況,演出延遲了。
“不過下次讓我爸爸送給宋宋姐姐和傅叔叔他音樂會的門票,我爸爸彈琴可好聽了!”小丫頭說起自己音樂家父親,就異常興奮,拿著小兔子玩偶蹦蹦跳跳的。
“真乖!”宋京蘿將她抱在懷裡,用額頭蹭了蹭她的額頭。
怎麼辦?她好喜歡軟糯糯的女兒,可惜她才隻有二十歲,連個對象還沒有!
一個美好的下午很快就過去了,雖然沒有音樂節有些遺憾,但到底也是玩得開心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突然取消……”
傅硯辭有些愧疚,是他給了她們希望,卻也是他讓他們失望。
宋京蘿拉了拉他的衣袖,搖搖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不怪你,歌手生病誰也不想的。”
“嗯,下次再帶你去看音樂節。”
“好!”
忽然之間,他們出現了好多遺憾,也有了好多約定。
三人開車到市裡帶著江煙吃了頓兒童餐,就將江煙送回家了。
江家彆苑門口,宋京蘿見到了那個熒幕上的美人,溫婉清淡,猶如一片煙霧,縹緲朦朧的美麗。
說不出的婉約動人。
她拿出一盒酥餅遞給宋京蘿,精致白皙的臉上滿是笑意,“謝謝宋小姐和傅先生對小煙的關照。”
宋京蘿接過酥餅,心裡暖洋洋的,她問了一個想了好久的問題,“星沅姐姐,為什麼小煙不肯人叫她煙煙呢?是因為趙子煙嗎?”她頓了頓又說,“我是她的粉絲。”
今天拍賣會上,有學生喊她煙煙,小姑娘撇嘴不高興了好久,對此,宋京蘿心裡有個答案,但她想親耳聽麵前這個美麗的影後親口說出來。
沈星沅似乎永遠是這樣溫婉,聽到這個問題她長長的眼睫顫了顫,夜色籠罩在她身上,像是鍍了一層微弱的光暈。
今夜晚風有些醉人,吹在臉上讓人有些恍惚。
很久很久,她才回答,“因為她叫煙煙,所以不想讓任何人替代她,叫她小煙,是不想任何人忘記她。”
她說了好多“她”,但宋京蘿卻一下子聽懂了她的話。
她眼眶有些紅暈,看了眼麵前這個麵容精致的影後,她終究是歎了口氣,“我們從不曾忘記她。”
“嗯!”她笑,眼角卻也暈紅一片。
......
提著酥餅,兩人漫步走在夜色裡。
月光如水,春風撩人。
宋京蘿心中有些惆悵,她轉頭看向一旁高挑清雋的男人,問道,“傅硯辭,我心情不好。”
“想吃什麼?”他單手插在兜裡,眼眸裡含著比月光還柔的暖意。
“想喝你上次讓安齊給我買的蜜桃白茶,聽說她家甜品非常好吃!”
“好!”男人點頭。
江煙回去後,宋京蘿理所當然坐上了男人的副駕,他車上很乾淨,車飾不是普遍的Porsche波爾頓紅,而是清清冷冷的純黑調,倒是他的風格。
終於坐上了他的副駕,宋京蘿有些心滿意足,剛剛還憂傷難過的心,瞬間好了許多。
她係上安全帶問一旁的男人,“傅硯辭,你下午那台相機是不是徠卡全球限量版的幽靈係列X10?”
“行家?”男人輕笑。
他這台相機可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當初發行的時候,鮮少有人知曉。
宋京蘿搖搖頭,“我可不是什麼行家,隻是當時看上了這台相機,想買的時候已經售光了。”
“送給你。”他大方開口。
“不要,我現在不怎麼拍照了。”她低下頭沉默不語,一下沒一下扣著自己的手指。
氣氛又陷入沉靜,傅硯辭沒有問她為什麼,他選擇不再開口。
車子停在舊巷街頭,京市的舊巷很多,曲徑通幽處,那家甜品店藏在巷子深處,需要繞很遠的路經過,傅硯辭乾脆將車子停在了巷子入口停車場。
兩人下車,小姑娘還拎著沈星沅送給她的酥餅,天色黑暗,傅硯辭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能借著月色,看見她低著頭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認識時間太短,傅硯辭覺得這姑娘有兩幅麵孔,一副愛笑天真爛漫的樣子,一副憂鬱無精打采的樣子。
雖然不知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可以知道這姑娘很真實,活得肆意又張揚。
像一匹脫韁的野馬,隻怕是沒有人有能力能輕易俘獲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