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歸終帶著桑桃逛了會兒街之後回到了旅館。
回到房間後,桑桃將買來的一盒糖塞進包中,失望道:“須彌的玩具一點藝術感都沒有,甚至連裝飾品都好普通啊。須彌人怎麼一點都不浪漫呢?”
歸終歎了口氣,解釋道:“不是須彌的百姓不浪漫,是教令院明文禁止了藝術。在這兒沒有劇場,沒有公共演出,沒有大型表演……教令院的大賢者扼殺了須彌的好奇心後,又扼殺了藝術。他們追求智慧,卻不知智慧早已泯滅在他們手中。”
“啊……”桑桃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可須彌的神明對此置之不理嗎?”
“不,這才是教令院最愚蠢的地方。他們囚禁了自己的神明——小吉樣草王布耶爾。”歸終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無奈。
“神明甘願被囚禁嗎?”桑桃不解道。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位神明,布耶爾是一位如孩童般的神。而須彌在五百年前失去了他們的第一位神——大慈樹王。那是一位深受子民愛戴的偉大的神。魔神戰爭結束之後,教令院接回了小吉祥草王——這位幾乎代表著大慈樹王死去的新的神明。可須彌所敬仰的從來隻是大慈樹王,而不是小吉祥草王。不被信仰的新神怎能強大呢?小吉祥草王麵對如此不公與不敬,卻隻能選擇默默接受。”
桑桃聽得正入神,歸終卻看了眼時鐘,道:“桃桃,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好吧。”桑桃不那麼情願地爬上床躺下了。
歸終替她拉上被子,溫聲道:“晚安哦,桃桃。”
“媽媽晚安哦。”桑桃乖乖地閉上了眼,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我們可以去救小吉祥草王嗎?”
歸終沉默了一下,道:“這是他國的事情,作為異國之神,媽媽不好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