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度,眉間朱砂痣 這是哪裡? ……(1 / 2)

一觴一詠 辛子月 4227 字 2個月前

這是哪裡?

這透明的奇怪袋子裡是什麼東西?

紅色的?是血嗎?滴血神術?

這人是誰?如此俊朗!是仙人?

眼前一黑,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

血輸完了,羊誠拔下針頭,將這些不該出現的東西扔進火塘,頓時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

羊誠以手為扇子,扇了扇,將門窗開了一開。

門板上的人發出一聲不安的悶哼,竟還是一個“嗯”。

羊誠怕他太冷,就把門窗又關上了。去摸了一把他的額頭:“還是挺燙的!”

雞肉已經燉爛了,羊誠裝了兩碗,自己先吃飽,另一碗放著晾涼。

他自己吃完之後,就去喂病人,結果,人家就不喝。

羊誠道:“你可得好起來啊,彆浪費了我的血!這雞湯要喝一點,對你恢複有好處!”

生病的人哪裡聽他這麼多道理,雙唇緊閉,不應。羊誠無奈隻能老辦法渡給他喝。

……

唇被壓住了,口中有溫熱的湯,很是鮮美。

離得太近,看不清對方是誰,隻聞得對方很香,這香味從未聞過,不知用的是什麼香囊,聞後覺得心境如碧海青天一般寬廣明朗。

然,即便如此,也不該無禮!

“放肆!” 他略一用力就把對方推開,這是怎樣一個人?

年歲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約莫雙十年華,黑發不長,披散著,未及肩,麵容清秀英俊,冰清玉潤,特彆是那雙眼睛,從木板縫隙中投進木屋的陽光落在他的眼睛裡,呈琥珀色,很透,很亮,很好看! 夢中的仙人?

他看得有些呆,忘了繼續出口訓斥。

羊誠沒有料到人已經醒了,推他力氣又如此之大,差點把湯撒了。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暴殄天物?這是我花了三天才打到的山雞,我養了好幾日了,都沒舍得殺,若不是要給你補身子……” 羊誠突然說不下去了,對方醒來後,睜開了眼,正拿黝黑深邃的眼睛望著他,一雙桃花眼,收斂了鋒芒,很平靜,卻又有很多道不明。

桃花眼,幼度!

不,不是!

幼度的眼中更透徹,可這人,羊誠看不穿,隻覺得深沉且神秘。

男子嗓子有些啞,怒問:“你怎可如此對我?”

“我怎麼著你了?不就是救了你一命,給你喂點吃的!”羊誠撇嘴一笑:“喝我一點口水,你就受不了,那我若是告訴你,你的身體裡流的是我的血!你是不是就該抹了脖子?”

“你……”男子掙紮著起來,坐直了身子,臉因為發燒而有些紅,大約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半會兒竟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一個男人這麼婆婆媽媽做什麼。既然醒了,你就自己喝吧!”羊誠把一大碗雞湯放在他手裡。

羊誠去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給他蓋上:“你的衣服我都燒了,你這些傷口還需上藥,這個就先湊合蓋一下。”

畢竟就算病人本人不介意坦胸露背,羊誠還是有點看不過去。

這人真是奇怪,喝他口水就雞飛狗跳的,這樣光著,他倒是不介意彆人看。

“燒了!” 他顧不得喝湯,也不管衣服,隻糾結“燒了”二字。

“自然是燒了,你難道準備養那些虱子養一輩子?”他是被梅花鹿兄拖來的,這山裡蟲子多的是,燒了乾淨。

看他神色,應該是十分緊張自己的衣服,羊誠撥了撥火塘裡的灰:“大約這些就是你衣服的灰,你要葬了它們嗎?等涼了,我給你取出來。 ”羊誠說得煞有介事。

“咦,有塊金屬牌子!”羊誠用兩根柴夾出一塊金屬牌,仔細辨認可以看出是一塊金牌,就是表麵被燒得有些發黑,不是很光亮。

“快給我!” 男子伸出手,欲抓住那金牌。

羊誠略一抬手,金牌落入木桶之中,“呲”一聲,跌入桶底。羊誠怒道:“手不要了!我救你不是讓你這麼糟踐自己的!”

羊誠挽起袖子,撈起金牌,看了一眼,上麵有字,不過他不認得,睜眼瞎這種事情,他暫時不膈應,反正他本就打算在這林子裡終老了:“把湯喝了,這個就給你!”

男子看了一眼那金牌,再看一眼羊誠,然後低下頭慢慢地喝湯。他的教養極好,喝湯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喝完之後,他將碗雙手捧給羊誠,羊誠一隻手接過碗,問:“還要嗎?”

男子搖了搖頭,羊誠將碗扔進木桶,桶裡的水麵頓時浮了一層薄薄的油,在陽光下暈開五光十色。

男子不說話,眼睛直盯著羊誠手中的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