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愛,山海亦可平 “他……(1 / 2)

一觴一詠 辛子月 2351 字 1個月前

“他大舅他二舅的,這建康城的城門也太堅固,這希千果然是個人物!布衣軍防守嚴密,我軍竟無法攻入。我秦某人多年未出,這出山第一仗要是打不出彩兒來,我都沒法見家主。” 秦超在陳煥麵前把案幾拍得震天響,抓了一張紙,捏成一團,用力扔了。

陳煥神色淡然,提醒道:“如今,他是陛下,當著他的麵你可彆叫錯了。”

“你才幾歲,怎麼?當了閣老真把自己當成老東西了。你以前就講究,現在還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了。家主才不會介意我叫他什麼呢!再說了,你不覺得叫家主更親切。這陛下一喊,感覺這距離就遠了。”秦超悵然,倒是把剛才吃敗仗的氣消了一半。

“他是不介意,有人介意!” 陳煥起身,去把秦超扔的紙團撿了起來,細細展平。這些年,慕容軒對羊誠的在意程度是日複一日的加深,醋意也是一日比一日盛,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禁/臠。

“你是說那位國主會介意。我聽過此人,不過是個小毛孩。家主還能收拾不了他。我看家主就是心善,為了少死人,願意與這麼個孩子共享王座。哎,家主真好啊!這都肯,真男人!換成是我,怕是不行的,一山難容二虎。”秦超拿起案幾上的茶杯喝了起來。

陳煥已經把紙展平了,細細看著紙上的城防布置。聽到這一句一山難容二虎,不免有些惆悵。國主與陛下之間怎麼會有這個問題,他們本就是一體的,嚴絲合縫,連根針都插/不進去。這個一山難容二虎,放到自己麵前,倒是合適的。

就因為晚了一步,換一生惆悵不已。

陳煥用力閉了一下眼,再慢慢睜開:“一山難容二虎!說得不錯,當今天下,要麼漢趙,要麼大燕,是到了抉擇的時候了。將軍若是不把台城的那隻老虎打死,這局麵怕是不好收場。”

“我這心情剛鬆了鬆,你就提我傷心事!這老虎不好打啊!” 秦超這才發現陳煥在看的是建康城的布防圖:“哎,你這是好東西啊!”

陳煥沒好氣道:“你剛把它扔了,現在倒是知道是好東西了!”

“我的錯,我的錯。軍師莫要怪罪,看你研究半天,想來是有主意了?” 對付陳煥生氣,秦超還是有招的,畢竟相識這麼多年。在陳煥麵前,隻要勇於認錯,就沒有過不去的。

秦超這麼多年來,向來是誠懇認錯,死不悔改。陳煥也拿他沒轍。

陳煥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個問題:“你說五門都是守備森嚴,那……那些人是怎麼出來的?”

秦超就算腦子再不好使,也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這建康城還有這圖上沒有標注的門道?”

陳煥點頭:“多半是!而且是水路。”

“水路?倒是極有可能!隻是三個水城門把守的人也不少,我派兵打了,他姥姥個二爺的,比陸城門還難打。不是我的水兵不行,真的是因為那水中機關重重。當年造這建康城的人,定然是個了不起的天才。把五個陸城門和三個水城門一關,固若金湯啊!” 秦超真是由衷佩服,不服不行啊!三分之一的水兵折損進去了啊,能不服嘛!

陳煥對老夥計自我排解鬱結的功夫很是佩服,若不是有仗要打,他估計能繼續就這造建康城的天才扯上半天:“未必是水城門,更像是排水管之類的。那些人頭發上多多少少沾了青苔,膝蓋以下都是濕的,但膝蓋以上都是乾燥的,說明水不深,沒有沒過膝蓋。”

秦超輕拍案幾:“做什麼這麼費事在這裡猜,去抓個來問問不就行了。” 說完就要走。

陳煥趕緊拉住他胳膊:“不可造次,那些人的身份可能不簡單。”

“安之,這就是你拘泥了。我管他們什麼身份。他們自己要藏著掩著,不肯告訴我。正好,我也樂意當作不知道。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即便將來有個什麼,也說得過去。如今,他們既然被我抓了,那就是俘虜。我問幾句話怎麼了!難不成我還得把他們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