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紛紛揚揚,地麵上是一片透亮的水窪,禦花園百花凋零,風雨殘花,彆有一番風味。
斐雯仰天,看著天上飛過的鳥,寥寥幾隻,無儘淒慘。
她有點兒懷疑自己了,懷疑自己不是拿了上帝之眼的人了,一切好像在她的掌握之中,又好像早就脫離了她的掌心。
隻是她知道,她現在要做的是一個放風箏的人,緊了就先鬆一鬆,鬆了就要緊一緊。1
她暗暗握住手心,嘴角上揚了些,隨即又恢複平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在執著於活著,活好,而是更加癡迷於這場艱險的遊戲了。
她已經進來了,再也不是局外人了。
“這場戲,還是得主角來唱最好。”
熹妃晉熹貴妃的大好日子,這永壽宮裡又是一陣喧囂。
斐雯和玉嬈一起在偏殿待著,因著外麵的喧鬨,兩個人都不太喜歡這麼熱鬨的時候,實際上都看不上這宮裡人諂媚的樣子罷了。
兩個人倒是投緣。
斐雯這幾日沒怎麼去內務府,景蹊也沒有來叫她。她雖然心裡沒有不舒服,但也有些過意不去。
她把手裡的瓷瓶放下,笑盈盈地問玉嬈:“二小姐,我們去找我師父吧!”
玉嬈眼神滴溜溜一轉,“嘿嘿,我正有此意。”
說罷,兩個人倒快,電視劇裡葉瀾依就說二小姐腳程快,看來說的是真的。
景蹊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粗重緩慢的呼吸平穩有節律,斐雯衝著玉嬈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隻見她墊著腳尖,像即將起勢的小天鵝一般,她伸出兩隻手指,輕輕地夾住了景蹊的鼻子。
“哎呦呦!”
景蹊叫了一聲,快速睜開眼睛,眼前正是斐雯。
景蹊臉色未變,但卻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
“喲,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他雖說這話,但卻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不過是調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