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碎玉軒之前,她還要去見一個人。
皇宮內的夕陽總是感覺比外麵的亮一些,大概是宮裡人都很悲哀,夕陽也忍不住關懷一番。
斐雯走到內務府裡,周圍人習慣性地稱了一聲姑姑,斐雯帶些漫不經心地回應。
走到屋子裡麵,依舊是淡雅風格。
景蹊坐在角落裡,看見斐雯走了過來,眼睛裡閃爍過一絲欣喜,隨即又黯淡下來,隻是還盯著斐雯。
斐雯走過去,叫了一聲師父。
景蹊應答著,枯槁的聲音了帶著疲憊,如同將死的老狗□□一般。
他還想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閉嘴。
“師父,許久沒來看您,是徒弟的錯!”
景蹊早就想過這一天,卻沒想到斐雯竟然會這樣說。
他有些恐懼,有時候大鬨一場好過平靜。
“斐雯,師父實在是迫不得已,隻能按照上頭人的想法做事。”
“嗯,我知道!”
斐雯安靜地坐在一邊,她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師父終究還是師父。
斐雯端坐,看向景蹊。
“師父!”
“啊!”
景蹊驚嚇道。
“師父,那件事就這樣過去吧!你也知道我心裡有了一個人,若是強行讓我做三阿哥的侍妾,實在是難為我。”
景蹊瞪著眼睛,說道:“當時,皇後娘娘答應我,說讓你做三阿哥的側福晉,我才答應幫她的,卻沒想到終究是害了你。”
斐雯搖搖頭,換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道:“師父,就這樣過去吧!”
景蹊紅了眼,心裡開始感激自己這個弟子。
解決完景蹊的事兒,她就要去解決碎玉軒的事兒。
她正走到永壽宮門口,迎麵撞上了前來請平安脈的溫實初和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