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裝作手腳發軟的樣子靠在了樹邊,他略微有些頭疼,但好在武功深厚,這點疼痛完全不算什麼。
他看了一眼山崖下,大概和從前沒什麼兩樣,雖然不可掉以輕心,但這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
山下是遮天蓋日的樹林,縱使是想做閒雲野鶴隱居在此的人,也要思量幾分。
林墨想也沒想,直接跳了下去,他隻覺得耳邊呼嘯著風,身上冷得很,他找準時機,把彆在腰間的匕首拿出來插入絕壁。
匕首滑動了幾米,就穩穩當當地停下,林墨把握好重心,縱身一躍,直接跳到橫長出的樹上,跳時還不忘用力將匕首拽出來。
山崖上師弟師妹們急得要死,慌亂地喊了幾聲大師兄,沒聽見回應,隻好回去稟告段之勻。
林墨看了一眼下麵,馬上就要到達地麵,他先把匕首扔到了地上,然後繞開匕首的位置,從另一麵跳下來。
他的輕功很高,這點距離完全不算什麼,隻是落下時一個不穩,摔了一下,臉就被石頭劃出了一個口子。
鮮血直流。
他管不了那麼多,撿起地上的匕首,直接走出樹林。
這是這樹林巨大,他臉上的鮮血散發出的味道,已經讓這林子裡的狼豺虎豹聞見了。
衛臨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早上人送來的時候還有微弱的氣息,現在人好像更虛弱了。
衛臨端著藥進了斐雯的方將,將斐雯抱在懷裡,一口一口喂著藥。
但斐雯什麼也喝不進去。
衛臨也沒有法子,隻能將藥一點一點喂進去,這碗藥竟然喝了足足有一個時辰。
好在斐雯終於是喝進去了一些,就連呼吸也有些平穩了。
屋外的月光皎潔,透亮,照著人心底也敞亮。
衛臨回頭看了一眼斐雯,總覺得自己是上輩子虧欠了她,這輩子就讓他們剛認識不到一年,就這樣糾葛在一起。
山下,一群野獸結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