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斐雯什麼也不管了,直接拉住了林墨的手,將他拽到了一旁,眼尾猩紅,拖著長長的一段淚水,如同絲線一般,從臉頰劃過,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淚痕。
“拜托,一定要好好安葬他!”
為了防止林墨懷疑自己的身份,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景大人於我有恩,當年,我發燒不治,是景大人找人來救治我的,我不想他死後也不得安寧!”
原本有些動搖的林墨,再一次被斐雯的話按了回去,原來她和斐雯唯一能夠相似的地方,竟然也破滅了。
林墨重重地點頭,接著說:“我會的,景蹊景大人於我而言,也是與眾不同的!”
他在想,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與斐雯有關的人,都在一個一個離開,他害怕最後隻剩下自己了,隻剩下自己在孤獨的守護與斐雯在一起的為數不多的記憶。
斐雯目送景蹊離開,即便是心裡在難受,也不能表現太過明顯。
她又回到了那個小太監那裡,遞給了他一點兒錢,小聲說道:“今天的事兒,不要亂說!”
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至少這件事兒應該不會外傳,大不了她就把這一行人的心思都說出來。
接過錢的小太監心領神會,轉身離開了。
她剛走出宮門,迎麵對上前來吊唁的富察清瀾。
“富察貴人萬安!”斐雯的話讓原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富察清瀾看向了她!
斐雯低著頭,裝作恭敬的樣子,看著地下逐漸接近自己的腳,斐雯略有些緊張。
與其說是緊張,不如說是接近自己的仇人卻無法報仇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