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時,斐雯撈起一根麵,鬆鬆垮垮,一下就掉落回去了,隻剩下一個淺淺的麵渣滓留在了筷子上,似乎實在嘲笑斐雯。
“啊!這個呀,卻是是時間長了一些,但是我剛撈出來的時候覺得顏色太素靜了,就往裡麵放了一些大醬,有放了一些醬油,最後放了一些醋!”
“嗬嗬嗬!”斐雯冷笑兩聲,“你這放的還真全乎!”
林墨炙熱的眼神,已經給斐雯身上盯出了好幾個孔,她現在還是需要嘗一嘗,畢竟是林墨親手做的,暗黑陽春麵嗎!
在林墨炙熱的眼神下,斐雯第一次用筷子挑起了麵條放咋了嘴裡,麵條浸潤了醋,滿是酸味,她的味蕾告訴她,現在停下還有的活命,但是心裡就是不服氣,還是有吃了一口,強忍下胃裡麵的翻湧,眼睛卻已經阻擋不住眼淚,一個勁兒的往外飆淚。
林墨見狀,拉住了斐雯的手,他大概察覺出了什麼,將斐雯手中的筷子拿走,遞給了斐雯一碗水,斐雯咕嚕咕嚕兩下,想要往外吐,眼前又沒有什麼能夠承裝的容器,若是吐到了那碗麵裡麵,林墨一定會傷心的。
斐雯左看看,右看看,心一狠,拽過來林墨的手,將那口水,一股腦吐到了林墨的手中。
“對不起,對不起,林墨,你洗洗手去吧!”
被吐了一手的林墨還是沒忍住自己的乾嘔,兩個人朝著兩個方向的水井那裡跑去,雖然相隔很遠,但斐雯還是察覺得到林墨的憤怒的氣息,這大概真的是一種想打人又舍不得打的感覺吧!
林墨收拾好了自己以後,看見斐雯依舊蹲在水井那裡漱口,氣就不打起一處來,他不禁懷疑到自己做飯真的是很難吃嗎?
兩個人整理好了自己以後,又一起回到了飯桌上,不死心的林墨在斐雯的注視下,挑起了麵條,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嘴裡,還沒等細嚼慢咽的步驟到來,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胃開始了抗議。
斐雯趕忙將水遞給了林墨,林墨漱口之後,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找到能承裝自己的漱口水的容器,看著眼前的碗,剛想要吐過去,就覺得有些不舍,畢竟自己廢了那麼大的勁兒做的麵條呢,隨即他把目光轉向了斐雯。2
他托起了斐雯的小手,將嘴裡的口水悉數吐到了斐雯的手上。
霎那間,屋子裡麵隻剩下一個字:啊!
斐雯和林墨四散而逃,和剛才的走位正好相同,兩個人各自去了各自的水井那裡,一個洗手,一個漱口。
春兒和夏兒都不禁要為這兩個人鼓鼓掌了,這兩個人真是一對壞胚。
晚飯沒怎麼吃好的斐雯,還是在春兒的安慰下,暫時將腦海中的陰影掩藏住。春兒端過來一盤子桂花糕,香甜軟糯,十分好吃。
吃飽了的斐雯倒在了床上,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剛要睡著,就聽見春兒在叫自己,聽到了聲音,迷迷糊糊起身走到了外麵,這才看見太後身邊的竹息姑姑也站在外麵。
斐雯行了禮,一臉疑惑地看著竹息姑姑,才問:“請問是有是什麼事兒嗎?”
竹息示意春兒離開,得到了斐雯肯定的春兒離開了這裡,隻剩下竹息帶領著斐雯去了壽康宮。
她還沒怎麼來過這裡,但是這裡沒有一處不透露著太後喜歡禮佛這事兒!
屋內檀香的味道有些嗆人,但好在,太後沒有為難斐雯。
看著斐雯走進來,太後才說話:“你就是剛剛皇帝召進宮裡麵的凝成道長!”
斐雯回答:“回太後,貧道正是凝成!”
太後不愧是太後,上下打量了兩眼斐雯,就讓斐雯有些難受了。時間不是很長,但太後隻是挑了重點說,太後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就是希望在自己去世之後,凝成道長能為她念往生咒。
往生咒似乎在這個宮廷裡麵並不是很受歡迎,但既然太後要求了,斐雯是一定需要做到的。
“太後,您身子不好,先吃了這碗藥吧!”
平日都是沈眉莊伺候太後,如今卻是竹息在伺候,是太後親自發話,讓沈眉狀一個月隻許來四次,但是沈眉狀怎麼可能一個月隻來四次呢!她總是回變著法兒的來。
最後太後還是拗不過沈眉狀,同意沈眉狀在她身邊儘孝。
眼瞧著太後昏昏欲睡的模樣,斐雯識趣地問了句:“若是太後沒有其他的事兒,貧道就先告退了!”
臨走時,太後將自己收藏起來的一塊玉佩交給了斐雯,上麵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同心環的樣式,但畢竟是太後賞賜的,斐雯也隻能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