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玉嬈確實獨自一個人站在涼亭那裡望月,在往裡麵看,慎貝勒的書房裡麵燭光閃爍,兩三個人影重重疊疊,竟然也猜不出來究竟有幾個人。
斐雯悄聲走到了玉嬈身後,玉嬈還以為是自己身邊的小丫頭,便開口道:“你先回去吧,我在外麵站一會兒!”
斐雯並沒有回應,這話似乎是玉嬈和慎貝勒之間生氣了,見書房裡麵的人影,有種推杯換盞的感覺,大概也不會是生氣吧!
這才回應玉嬈,道:“玉嬈,是我!”
聽到了身後不一樣的聲音,玉嬈起先並未反應過來,轉身才看見,來者竟然是斐雯。
她心中雖然有疑惑,但並未提出來,拉著斐雯轉身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裡麵陰冷了些,但好在乾淨,也清淨。
玉嬈點了蠟燭,拉著斐雯坐在桌子邊上,問道:“你怎麼來啦?”
斐雯笑了笑,回答:“想著你以前的時候也是喜歡看月,如今雖然已經嫁人了,但你和慎貝勒的感情一向很好,我猜你大概也會望月,我是有事兒,才匆匆趕來的,好在,你並未睡覺。”
聽著斐雯的解釋,玉嬈隻覺得,雖然斐雯總是會隱瞞自己一些事兒,但若說是關心,斐雯自然是第一人的。沒想到從前寥寥數月的相伴,竟然也能成為畢生摯友,想及此,玉嬈便覺得心裡很暖。
片刻,兩個人寒暄了兩句,斐雯便將那個盒子拿了出來,精致的盒子讓玉嬈也察覺到有些不妙。
一打開盒子,上麵的絲巾竟然也像是原先一般,乾淨如初,隻是斐雯知道,這不過是個障眼法,屆時隻需要一碗茶水,就能讓絲巾上麵寫滿字。
斐雯小心翼翼將絲巾倒出來,她將絲巾拉開,用桌子上麵已經半涼的茶水倒在上麵,不出半刻,果然上麵的字體全都顯現出來。
一看上麵,赫然寫著一些大不敬的話語。
斐雯不太懂,但是玉嬈解釋道,這些話寫的就是希望斐雯將這個絲巾交給皇上,願皇上能夠解除十四阿哥的□□,隨便放出去,不管天南海北,至少自由就好。
但是隨之而來,便是那個兵符,兩個人不約而同猜到了,這兵符,實際上就是希望斐雯交給十四阿哥的,可這絲巾上並未寫出這些話,斐雯若是真的將這個絲巾交給了皇上,難保不會將這個兵符交給皇上,那太後的如意算盤豈不是落空了。
斐雯百思不得其解,拿起絲巾對著燭光晃了晃,茶水乾了,絲巾上麵原本的字跡也隨之消失不見,斐雯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絲巾究竟還有和妙處。
屋子裡麵關的很嚴,卻不成想,外麵起了風,將屋子裡麵那略微有些壞掉了的窗戶吹開,絲巾輕飄飄的,竟然被燭光掃了一下。
玉嬈起身去關窗戶,再回來的時候,竟然發現絲巾邊角上,有幾個字。
她疑問道:“你又到了茶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