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扶著斐雯往屋子裡麵走去,隻覺得身邊的人身量纖纖,和昨兒相比,自是瘦了,卻沒成想,短短一日時間,整個人竟然能瘦到這種境地。
他不覺地往斐雯的方向看去,隻看見一個頭頂,上麵已然出現了幾根白頭發,赫然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
斐雯隻感覺到頭痛,眼前的一切東西都開始變得刺眼。
林墨安置好斐雯,遞給她一碗水,仔細扶著她喝了下去,一碗水撒了半碗,斐雯也不知道自己小心得很,卻還是沒能夠將這碗水完完整整喝下去。
一炷香之後,林墨掖好斐雯的被角,趁著太陽西垂天氣涼爽的時間出了門去。
兩個時辰的時間,林墨喂了斐雯三四碗水,但是斐雯並沒有喝進去多少。
月光滲透進入屋子裡麵,斐雯的臉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月光,顯得更加潔白。
這兩個時辰,斐雯睡的並不是安穩,而是連著吐了七八回,起先喝進去的不到兩碗水,悉數吐了出來,然後便是黃水,散發著腥苦的味道。
她臉色逐漸發白,又開始說一些胡話了,林墨知道這是斐雯有做夢了。
他悄悄走出門去,見春兒夏兒一直站在外麵,便想問問當時發生了什麼。
春兒看出了林墨眼中的疑問,解釋道:“當時,我和小姐一同墜崖,但是按理說,當時小姐的傷並不是很重,但就是醒不過來。”
夏兒看著春兒,一時間覺得春兒大概是解釋不明白了,隻好自己上前說道:“當時春兒和小姐都暈倒了,隻剩下我一個人,在荒郊野外,找了幾個可靠的人,將小姐和春兒帶回去,隻是那個時候,我便開始懷疑,小姐不過是臉受傷了,而春兒是先一步落在地上的,傷勢自然也是應該比小姐更加嚴重。但我當時號脈,便察覺的,完全不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