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手,“我帶了小推車的說”。
她笑了笑,我今天都沒讓向衍幫忙跑腿誒,拜托,你以為我怎麼把糖水扛過來的?
她想著拉著小車子回宿舍來著,又想到槐花的花期不長,又逢著下雨,換了個方向溜到寬校道上預備采些回去。
向衍和餘晨洗了手一同走向食堂,“你不和向老師一起吃飯嗎?”今天周六不上課,時間充裕。
“我不想,我覺得她比較想一個人待著,我也是。”
餘晨往邊上走開了幾步,“打擾了”。
“你彆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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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滑倒了!”向楓衝著麵前這個踮腳夠樹枝的學生喊。
她一驚,手霎時鬆了力氣,枝葉往上甩,要恢複自己原本的狀態,又不解氣似的上下來回把水滴甩了個儘興——蹦下了一地的槐花顆粒,夾雜著猶如花蝶的一簇簇槐花花枝,水珠慌亂地抖下了,比它們更慌亂的女老師連忙從包裡取出紙巾擦拭著女孩的臉頰、頭發……
蕭以萩抹了一把臉,心裡抽著,錯了、亂了。
向楓一個個地挑掉她頭上的花苞,又擔心地看著她,藍白校服的衣襟上滲下了不少水滴,她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女孩套上。
蕭以萩錯愕、想要取下來,但手上還攥著幾支槐花,顫顫說,“老師我沒事。”
“衣服都濕了,不好意思啊,剛剛嚇到你了。”向楓摸了摸她的頭,“最近下雨,衣服不好乾,你去老師宿舍把頭發吹乾,衣服我用烘乾機給你烘乾好嗎?”
蕭以萩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這會感受到後背也濕了,怕是把老師的衣服也沾濕了,她不再拒絕,應了聲好。
向楓拿過她的花,放進小推車裡,一手拉著車子,一手拉著她的學生往宿舍區走。
“喜歡槐花?”
“嗯,挺香的。”
“還是有點危險,想要老師可以摘給你,我有工具。”
“其實不是……小樹叢掉下來不少,但是不太完整,我夠的那枝是剛好卡在樹乾那裡,我想試試能不能夠下來。”
“用槐花做書簽嗎?”
“差不多,我想做成乾花收藏。”
向楓有點驚訝,“很不錯呀,在宿舍能做好嗎?”她記得蕭以萩是住校生。
“理論上是可以的,我可以用衣架倒掛著晾幾天,然後給它們分好枝和骨朵,用書壓風乾試試。”
“很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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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想法,但是叔叔……”
餘晨看著眼前的火龍果炒土豆絲陷入沉思,大叔一臉驕傲說道“這是我的創意。”
向衍往下走報菜名,“韭菜雞蛋、豬肉炒筍、豆芽、萵苣,豌豆飯。”
“誒,豌豆飯適合你。”
“怎麼說?”餘晨疑惑。
“不是眼神兒不好嗎?帶殼豌豆是不是像眼睛,古人普遍有眼疾,他們就吃豌豆飯祈求眼睛能像新鮮豌豆那麼清澈明亮。”
“真假?你聽誰說的這種說法。”
“小時候聽幼兒園園長說的。”
餘晨笑了笑,“那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