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障,無星無月。四楓院家大宅的某一間房裡,一個漆黑的身影站在書架邊來回翻看著書卷。書架上擺放的全是四楓院家族的資料,宗卷,而夜月手上拿的正式四楓院家族的族譜。
安寧的日子從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徹底結束,自己早就不能置身事外了,雖不知道他們到底想乾什麼卻也不能坐以待斃。一動不如一靜,可端看事態發展也得有那個實力承擔結果才行,現在的自己無疑還遠遠不夠,至少把事情弄清楚以便做好準備。
果然如此,隱晦的視線定格在族譜上的某一頁。上一任的四楓院當家與夜一的資料中間毫無鏈接,如同中間被撕了一頁般含糊不清。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繼續往下看,族譜怎麼也看不到自己的名字,沒有記錄族譜的意思是還不承認自己是四楓院家的人吧?
究竟自己在這個世界醒來之前發生過什麼事?無奈那時大概是還不適應,據說睡了三天才醒過來,然後看到了夜一。也怪自己太大意了,認出她是夜一後毫無設防。仔細想想從對她笑開始,夜一做的事都有或多或少的試探意味在裡麵,導致現在自己這麼被動,不然裝裝嫩說不定還能套出些什麼。
悔不當初也無用,解決問題才是正經。夜月繼續翻看資料,自己的名字不在四楓院族譜上,那呆在四楓院家頂著二小姐名頭的自己又算什麼?
看卷找了一晚上,終於在天剛剛露出點白光的時候,夜月閃身出門回到自己房間,躺了下來一副睡覺的樣子,心裡卻是千絲百轉。
今晚雖然對那些暗衛用了白伏,讓他們失去意識陷入昏睡,不過這麼異常的情況肯定會上報,夜一那麼聰明的人隨便一聯想也能知道是我做的,嘛!不過沒有什麼大問題她也不會怎麼樣就是,總歸也就是來試探一番罷了。
這件事先放一邊,今天倒是意外的發現些事情。四楓院上一任的當家是夜一的爺爺,緊接著就是夜一的名字,中間卻是一筆帶過,父母早逝。早逝又是多早就逝了?看夜一當家的年頭也有五十多年了,也就是說他們最少死了五十多年。如果是這樣那自己是怎麼出生的?
說起來夜一也沒提到過他們,隻有那一次自己問起,她的回答很模糊,現在想想那句話是真是假都不能確定。想想也覺得奇怪,就算是早逝也不帶這麼忽略不計的,一句話就帶過去了,怎麼也該多寫點吧?就算沒做過什麼豐功偉績,基本資料出生年月日或死亡時期又或者怎麼死的也該寫兩句吧?!除非是什麼禁忌。禁忌啊……夜月似乎有點明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頭一個月見的那對男女又是什麼人?那時他們都以父母自居然後抱我一會,我也就一直以為那是自己的父母。哎呀哎呀!都讓她安排到這個份上了要說沒問題傻子也不信呐!
自己究竟是不是夜一的妹妹?四楓院家的孩子?如果不是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四楓院家被夜一收養著?她又是為什麼安排這麼大一堆來給自己錯覺?
說到底是自己太蠢了……父母死了五十多年到現在才知道,該感歎夜一訓練出來的隱秘部隊的紀律嚴謹嗎?就算不會在四楓院得到消息,她難道不怕外界的流言傳入我的耳中,不管怎麼說四楓院家突然出現個二小姐也太奇怪了吧?!還是說連外麵都被掌控的好好的?聯合四楓院和朽木兩家之力?如果真這樣這事也太詭異了,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如果自己一直是被監視著,那又關朽木家什麼事?朽木家的老爺子要求聯婚又是怎麼回事?怎麼看都不是個偶然吧?
腦子裡越想越多,不理解的事太多,可就是連不到一塊去,夜月索性也不繼續去想了。再看天色,已經不早,起身出門,隻是仍然心緒不寧。
接到上還很清靜,夜月也就隨意的走,暗自琢磨著如果能找到當初自稱自己父母的那一對男女,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可是要找兩個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身份的人還真是不容易啊!想想如果是夜一特意請來的,多半不會找不可靠的人吧?至少也得保證不會在外麵胡說八道,這麼看來也許這兩個人就在四楓院家。
可惜的是當初與他們接觸的太少,也沒太過留意,現在對他們的麵貌印象模糊記不清了,隻怕需要親眼看到才能認出來。那時候他們很少來看自己,以為是大家族慣有的淡漠也就沒太注意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淡漠隻是針對自己啊……
這麼想也許有點對不起夜一,不管怎麼說她一直對自己不錯,可惜的是夜月很討厭有人騙自己,還是明目張膽的欺騙把自己當傻子呢!懷疑一但產生,隔閡也就隨之出現。
驀然止步,就看到浦原喜助站在眼前,笑哈哈的看著自己。夜月打量了他兩眼,想到自己的懷疑,要說沒他什麼事打死都不信,說起來從始至終自己都隻是個外人呐!
浦原喜助身後跟著個小女孩,抱著斬魄刀,看樣子跟自己差不多大,卻已經是個死神了,滿臉的不爽瞪著浦原喜助,“到底要帶我去哪啊?”
浦原喜助不在意的笑兩下,“嘛!等下就知道了!”隨後看向夜月,“小夜月,在街上想心事很容易撞樹的喲!”
夜月如平時一般對他調皮的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卻才發現他現在已身著隊長服,楞了楞才說,“呐!浦原,你已經是隊長了啊?!”
浦原喜助歎氣,“啊!有段日子了,最近大家都很忙,你也彆到處閒逛了。”
“切!”夜月不在意的白了他一眼,“總之你們都忙,我是一點也不忙的,反正我也幫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