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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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十分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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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那天,袁朗突然打電話給陳爻,說他要帶她去看遼闊的大草原。
陳爻自然答應,但走上走下攏共也隻得了四天的假期,這是陳爻的極限,為免留下遺憾,陳爻特地找了海杏,根據她的建議安排了幾大頁的計劃,從草原的日出到莫日格勒河的水,從額爾古納的花到滿洲裡的湖,薄薄的紙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陳爻的歡悅,寫到最後陳爻才發覺,因喜悅的情緒壓製了理智,她竟然忘了問袁朗他們將去的草原在哪裡。
簡單且有效的方法是陳爻一個電話打到基地,然而因著她父親的事尚未明朗,她不敢同鐵路多話,瞅著時間還長,便把計劃表依據地點分彆寫好,而後寄給了袁朗。
然則袁朗的回信十分簡短:
計劃十分完美,但暫時用不上。
陳爻雖可惜計劃沒用上,卻是愈發好奇袁朗要帶她去的地方。
但袁朗是個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的人,直到和袁朗上了火車,陳爻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窩在車座上,儘力的讓出更多的空間,火車上的人太多,行禮太多,每位乘客都在這嘈雜、喧鬨且煙霧繚繞的車廂裡懷揣著自己的將來。
夜裡,喧鬨的車廂終於安靜下來。
在陌生又開放的環境裡,陳爻的瞌睡少的可憐,索性領了守夜的任務,讓袁朗休息。
陳爻把包放在懷裡,眼睛四處掃著,有時看看窗外的燈火,有時看看車廂裡的人,而袁朗就那樣安靜的靠在她肩頭,陳爻側首瞧他,一時移不開眼,忽而見袁朗鬢角上有一點白,她輕輕的抬手,撚去不知何時沾上的紙屑。
手指摩挲著紙屑,陳爻知道自己在盲目的相信袁朗,在盲目的跟著他在車站裡上上下下,似一絨隨風而去的蒲公英,這種信任幾乎到了盲從,但風在哪,蒲公英在哪。
之後,陳爻跟著袁朗下了火車,再轉了兩趟中巴車,每轉一次車,窗外的城市建築便越少,等陳爻睡醒車窗外已然是茫茫的荒野。
許是陳爻安靜了太久,讓袁朗有些忐忑。
陳爻覺察出這份忐忑,對著袁朗笑了笑,“我隻是在想你要帶我去哪。”
袁朗抓起陳爻的手,十指緊扣,“帶你去見我的班長。”
陳爻有些詫異,卻道:“你的老班長?”
袁朗掐了下陳爻的臉,微微笑了下,“是,我的老班長。”
中巴車在荒野裡起起伏伏,隨著春天的風停靠在了牧民定居點。
一下車,陳爻就看見袁朗三步並兩步的小跑到站牌,對著站牌下的漢子敬禮,漢子有些欣慰,拍了拍袁朗的肩,順勢摟了袁朗一下。
然後袁朗看見陳爻過來,向她招手,陳爻小跑過來,袁朗牽起陳爻的手同她並肩而立,對漢子介紹說道:“班長,這是我對象,陳爻。”又對陳爻說:“這就是我的老班長”
陳爻輕輕回握,瞥了袁朗一眼,笑了笑,“班長你好,我是陳爻。”
班長挪揄的望了袁朗一眼,笑著應下,“弟妹好,你嫂子可盼著你來呢!”
“我?”陳爻狐疑地望了袁朗一眼。
袁朗輕輕搖頭,眼裡滿是無辜,“我可什麼都沒說。”
班長忙解釋道:“狼伢子說你是大學生,我女兒快上學了,你嫂子就想請你提前教她點什麼。”
陳爻無有不應的,又有點困惑,趁著把背包綁上班長摩托車的後座時,問了出來,“班長啊,你為什麼叫他狼伢子?伢子不一般是湖南人的叫法嗎?”
班長手下不停,扯著繩索在背包上繞圈,“我之前漢話說得不準,袁朗喊得像袁狼,班上又有個湖南伢子,調皮的很,鬨著叫狼伢子,久了,就都叫他狼伢子了。”說到這,班長又問袁朗,“那個湖南伢子現在在哪啊?”
袁朗接過班長遞過來的繩頭,打好最後一個結,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又拿起車把上的毛巾擦手,眯著眼睛想了想,“前兩年複員了,我還去送他了,當時他說要到廣東下海經商,也不知道去沒去。”話落,又把毛巾遞給了班長。
班長接了過來,擦了擦手後,轉而去擦車座,擦到車尾時停了下來,手撐在後座的包上,眼睛望向遠處,似乎在看天,又似乎在回憶,而後露出一口白牙,笑容裡既是懷念又是欣慰,“那小子腦袋活泛,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陳爻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不料袁朗忽然拍了一下她的頭,陳爻一驚,不由的縮了下脖子,見狀,袁朗直接掐著陳爻的後頸,從身後看是半摟的樣子,“上車啦。”
陳爻艱難的偏頭,用餘光看著袁朗,“說話歸說話,能彆動手嗎?”
“不能,”袁朗身子微微前傾,偏頭看著陳爻,看她一臉不悅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實在令人開懷,他衝著陳爻微微挑眉,而後才鬆開手,轉身偷偷笑了下,然後拍了拍車座,“你坐最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