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嘶叫著噴出大量的黑色液體,克莉烏斯能感覺到那些尖牙狠狠的攪動著她的雙手,她看到狀態欄的“太陽的守護”消失了。克莉烏斯奮力舉起雙手。
“砰砰砰!”
克莉烏斯在狹窄的視線中看到了濺射而出的黑色血液。她用力一抽,扭動的血肉脫離了缺口,遠遠的滾落在地。
腐蝕的液體在她手上灼燒著,黑色的手套被完全腐蝕,露出其下骨白色的雙手。
毫發無損。
克莉烏斯屈伸了幾下手指,活動被滲入指節的液體微微阻礙,顯得有些拖遝,除此之外,她的手完好無損。
這是“太陽的守護”的效果嗎,噴射的酸液也被算在致命傷中嗎?還是……所謂的“奇怪的手臂”的效果?
也許需要以後好好實驗一下……
【逃離芝加哥】
進度:90/100
相關物品:暗淡的太陽勳章
當前成就:
1.擊殺???一隻,成就點數+5
2.觸底反彈:血量低於十分之一,獲得稱號:打不死的小強(存在感+50,所有陣營負麵聲望+10)
老爺車終於突破了莊園的大門,克莉烏斯感覺到一種難言的輕鬆,就像什麼東西從她身上卸下去,或者是昏昏欲睡的靈魂突然回歸本體,總之就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鼎沸的人間撲麵而來,街上零零散散的走著幾個人,暖黃的路燈格外刺眼。
克莉烏斯放鬆的躺在了老爺車後座,不得不說黑衣男是個開車的好手,接下來的一路上平平穩穩,即使這車詭異的外貌給它吸引了不少眼光,也沒人上來詢問。
不愧是芝加哥,著名的打字機誕生地。
克莉烏斯翻動著任務麵板,百分之九十的完成度讓她頗為欣喜,說明應該不會有其他莫名奇妙的東西再來打擾她了,按著之前母親提到過的流程,應該就是交換一下座駕之類的。
克莉烏斯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和黑衣男去看看那所謂的組織,但是就母親提到的“血脈”而言,快速去到哥譚才是解決方法。克莉烏斯看了一眼黑衣男,之前她以為是母親失算自己才會遭受綁架,現在看來……也不儘然。
不提黑衣男把她打殘的血量,他確實是完成了母親所說的把克莉烏斯帶到莊園門口的任務。而且黑衣男就剛剛好看見了克莉烏斯才動手,他到來的時間也確實就是母親提到過的下午四點……這會是母親安排好的嗎?
還是隻是一個微妙的巧合?
“嗨,後麵的。”黑衣男一邊開車一邊抬頭看她,從他飛揚起來的眉眼克莉烏斯確定事情多半是完成了,“你之前不還是躺在底下不怎麼能動嗎?怎麼又能自己坐起來還有力氣去抓那玩意啦?”
這算是所謂的“送命題”嗎?
克莉烏斯知道黑衣男懷疑她了,以他的算計來說克莉烏斯就算沒在那時氣若遊絲,也大大沒有出手把怪物定在窗後讓他打的能耐。要麼就是克莉烏斯一直在裝虛弱,從被他抓住就開始做戲,要麼就是克莉烏斯身上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底牌,黑衣男會很警惕。
那又怎樣?
克莉烏斯確信黑衣男不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剛剛那種情況下黑衣男都沒把她一槍崩了解除他認為的困境,現在更不可能帶著死掉的克莉烏斯回去領賞。
克莉烏斯對自己有準確的認知,無論黑衣男怎麼放鬆,他都要完成任務,而在巨大的體能和對周圍環境的了解上,她都處於遠遠的劣勢。
至於警惕,克莉烏斯並不覺得黑衣男降低了警惕,她就能在體能差距如此之大的條件下逃出生天。而且她身上現在還有不知道黑衣男給她注射的什麼東西,靠武力跑出去的選擇基本不計。
而她又要去哥譚而不是去往什麼“組織”……按流程想,要麼組織也在哥譚,但是她的母親會做出把孩子送往幕後大本營的事嗎?如果就在哥譚,那她大可不必專門來和她說一大堆話,還囑咐她離開。
要麼,所謂的轉折就在之後的換車上。
克莉烏斯自己更傾向於後者,百分之十的進度條總該乾點什麼,如果隻是躺在後座一路座到離開芝加哥市,那這個百分之十的進度含金量也太低了,為什麼不直接在離開莊園的時候就算結束?
老爺車擠進了一條小巷子,突然灰暗的環境讓克莉烏斯微微眯上眼睛來適應黑暗。黑衣男一隻手把槍對著她一邊換裝,幾下就從黑衣保鏢變成了公司程序員。他帶上了一個黑框眼鏡,扯鬆襯衫,抓亂頭發,看上去與之前截然不同。
“彆想歪點子,”前黑衣男用上了膛的槍拍了拍克莉烏斯,給她披上一條亞麻色的大披肩,圍上一條毯子,“你身上有□□,離開我一定距離就會‘砰’的一聲把你變成人體煙花。所以彆刷花樣,小姐,我抓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
前黑衣男把克莉烏斯搬到一條輪椅上,她的手銬被固定在了輪椅上,他們從小巷子裡貼著建築邊緣遠離停車位,“這裡是貧民窟,小姐,也彆想著大喊大叫會有人來救你。”他的槍緊緊貼著克莉烏斯的脖子,掩在那過大的披肩後麵。
一輛低調的麵包車混在雜貨市場的外圍,假裝自己是來進貨的貨車一樣混在一堆大大小小的車裡,在克莉烏斯被七拐八拐的轉了好幾個彎停在這輛車麵前時,夜色才剛剛落下帷幕。
前黑衣男看見了搭在車窗上的手,那手微微的垂著,點著一根香煙,冒著縷縷的煙霧。
“嘿夥計!我在拿累死累活你在這到是輕鬆!”前黑衣男把克莉烏斯推上車後不滿的走上前去敲窗戶。
克莉烏斯聽到了槍聲,她轉頭向車前座看去。
前黑衣男的頭向左偏,臉上帶著一種震驚的表情,緩緩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