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大門常打開 終於到哥譚啦(1 / 2)

“我會在這裡做一個簡易手術,把你身上的那個小東西取下來,然後我會送你到警察局,配合做個筆錄你就可以回家了,如果可以,不要告訴他們我的事。”

消過毒的手術刀閃著一種冰冷的寒光,倒映出克莉烏斯蒼白的皮膚,傑森用酒精消毒後,在要下的刀口邊平鋪了一層紗布,他調整了一下位置。動作的擠壓讓克莉烏斯悶悶的哼了一聲,頭罩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給了她取出內容物的空箱子用來支撐上半身。

有了東西借力,保持手術姿勢不再那麼困難,克莉烏斯閉上眼睛,專心感受紗布按在皮膚上的粗糲,等待著略帶寒意的手術刀落下。

這種感覺不能說不奇妙,克莉烏斯期待著去除炸藥,又為即將落下的疼痛而微微緊繃,就像是一隻靴子落了下來,你等待著另一隻落下一樣。

“我開始了。”

紅頭罩的電子音在一片寂靜中響起。

先不是疼痛,而是一種被什麼東西撞到的感覺,克莉烏斯感覺有東西進入了身體,被她的肌肉咬住,後知後覺的痛感隨著刺入肩膀的異物移動而攀上腦海,被手術刀切開的肌肉哭泣著,誠實的向大腦反饋手術刀的冰涼。

傑森一邊手術一邊觀察,炸彈放在人體內是不安全的,因為你不會知道它有沒有除了自主引爆之外其他的引爆方式。這個女孩超乎他想象的冷靜,果斷同意了手術,她雖然身體不好,但是在手術裡沒有任何的亂動,甚至控製住了因為疼痛引起的不自覺地顫抖,這些大大加快了他把那玩意挖出來的速度。

她的隱忍讓傑森有一點點好奇。

她的衣服高檔,是人都能看出來是上好的料子,又被那兩個罪犯千裡迢迢綁架的價值,出生應該非富即貴,卻這麼能忍耐疼痛。

她靜立在他麵前,就像一尊大理石雕成的人像。

安全,快速,傑森找到了躲藏在皮肉下的小黑點,用刀尖把它挖了出來。鮮血染紅了大量紗布,傑森最後縫合了一下傷口,把其他的東西都丟回箱子裡。

“好了。”

傑森解開了那些手銬,克莉烏斯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蜷在後座。

傑森把炸彈和兩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都收起來,提姆告訴他那個醜角又被關回了他的該死的療養院,是時候把東西丟給他交差了,他自己的地盤在這半個月裡肯定亂成一團,回去又是一團糟。

“可以等一下嗎。”那個女孩叫住了他

“你不能送我回到芝加哥警局。”

她的聲音還帶著並未回複的虛弱,語氣倒是很堅定。

“為什麼?”

“他們是來綁架我的,他們頂替了我母親之前派人來接我的那隊人馬。我身體有病,如果不能及時的拿到藥,我的身體很快就撐不住了。”克莉烏斯半真半假的編瞎話,“如果順路,你能不能送我到最近的車站之類的地方?”

“可以,”傑森這麼回答。“你要去哪?”

他現在確實是對這個女孩感興趣了,不僅僅是很能忍耐疼痛,膽子也很大。對於剛剛在麵前殺了人的,不知底細的蒙麵怪人主動提出請求,相當離經叛道的丫頭。

如果不是他急著回去,從這個姑娘下手查查,說不定也能有些有趣的發現。

畢竟是被兩個綁匪千裡迢迢綁架的人,多少要有點過人之處。

克莉烏斯看著紅頭罩,微微眯眼。

“哥譚。”

如她所想,最終紅頭罩決定主動送她到哥譚去。克莉烏斯縮在後座,紅頭罩把車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邊,又從黑衣男那取了點東西就開車上路了,在途中還停下過幾回,把兩人的屍體和一堆醫療垃圾一起扔下車。

克莉烏斯坐在暖黃的燈光裡昏昏欲睡,紅頭罩為了照顧她把暖氣開的很足,毯子的保溫效果相當給力,有時甚至會感到隱隱的悶熱。

她一直盯著麵板,看著高速公路邊飛速掠過的景色,看著遠去的群山和掠過湖麵的群鳥,如果這一切都和她母親安排的一樣,那麼黑衣人的死早就像寫在日記本上的條條框框一樣,是一個定局。

母親的話都以一種偏離預料的方式實現了,那則預言一樣的模糊不清的通知裡隻剩下最後一件事,就是她為克莉烏斯準備的假身份資料和關於她背景的解釋。

如果真的她想的一樣,無比的巧合的話,那些東西也會在這輛車上。但紅頭罩之前已經裡裡外外確認過了車沒問題,也許是什麼隻有她能打開的東西。

會在哪呢?用什麼打開?她的指紋?

克莉烏斯突然摸到了懷裡的黑太陽勳章,在闖出大門的短暫的熾熱後它就變成了一塊無害的冰涼的鐵塊。這車會有什麼地方用到它嗎?會有什麼需要用它打開?她該怎麼避開紅頭罩檢查一遍這輛車?

克莉烏斯遠遠的看著路邊一個綠色的標牌撲麵而來,又被他們遠遠拋下。

而麵板上的數字終於跳到了百分之百。

“頭罩先生,請問……你知道綁架我的人是誰嗎?”

傑森從車的後視鏡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