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的她不似清醒時的膽小謹慎,會為君攸悅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而憂慮許久。
酒精能壯膽,她也能更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太過擔憂君攸悅可能的厭惡,以至於什麼都不說。
“不準有下次。還有,再遇到危險,給我打電話。”鹿兮辭戳起君攸悅的臉,伸手帶來的風讓君攸悅閉了下眼。
她那卷翹的睫毛跟著上下顫動,羽毛似的撩過鹿兮辭的心頭。
“嗯,唔······”君攸悅的唇被點上,情不自禁的喟歎一聲。
兩個人做過不少比這親近的事,但好好道了歉,得到了鹿兮辭的原諒,君攸悅還是有些歡喜。
就連這樣玩鬨似的觸碰也變得舒服無比,她主動抬頭,閉眼湊了上去。
她在邀吻。鹿兮辭心弦跟著一顫,手指不聽話的滑開了那略啟的軟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心上人的唇縫裡挑逗她。
君攸悅沒能得到想要的親吻,一時間有些落寞,她張嘴想問,舌尖一不小心舔到了鹿兮辭的手指。
觸電似的趕緊。她耳根紅了。
鹿兮辭倒是自在,很喜歡她這樣的羞態,還用手指在她舌尖流連了幾下,才慢悠悠的滑出來。
真軟。鹿兮辭那暈乎乎的腦子給了這麼個詞,帶著她俯身,終於吻上羞澀的愛人。
這個吻帶了玫瑰的香甜,酒水的醇厚,加上兩顆年輕的心臟,甜醉的叫人上癮。
君攸悅在鹿兮辭的攻勢下很快便軟了身子,起了點異樣。
最初她還會為自己這樣的反應害羞,幾次之後,她也習慣了這樣······叫人發燙的反應。
“在這兒?”中場休息時,君攸悅嗓音有些沙啞,抱著鹿兮辭,悶悶的問了一句。
“不喜歡?也可以去床上。”鹿兮辭手指撩起君攸悅的頭發,卷成圈玩著。“你抱我。”
君攸悅從善如流,就著這姿勢,把鹿兮辭抱上了自己房間。
在鹿兮辭想把她壓在床上前,君攸悅咽過口水,按住了她。“我沒洗。你也沒剪指甲。”
鹿兮辭眨了眨眼,姑且作罷。
接收到女人略帶疑惑的眼神,君攸悅心虛的彆過頭。
她不知道鹿兮辭每次這樣撩撥她的時候都是醉著的,隻知道鹿兮辭的技術差得讓她有心理陰影,不肯讓她如願。
······
鹿兮辭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她努力睜眼,眼睛發腫,她睜的困難。
宿醉帶來強烈的頭痛也拽著她往夢鄉墜,她試了半天,沒能成功支起身子。
不接了。鹿兮辭重新讓眼皮黏上,昏昏沉沉準備重新入睡。
直到她摸到身邊的熱源。
她猛地睜開眼,瞬間清醒,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身側。
君攸悅怎麼又睡在她身邊了!不對,是自己怎麼又睡在君攸悅旁邊了!
等等,為什麼要用又,這種情況很多嗎!
鹿兮辭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在她本能行動之前,枕邊的女人,醒了。
對上君攸悅那蒙了水霧的睡眼,鹿兮辭耳尖迅速的紅了。
或許是尚未完全清醒,君攸悅的狹長的眼線不似平日的銳利,那琥珀瞳也不帶攻擊性,反倒被霧氣柔和了不少,看起來彆是一番滋味。
鹿兮辭想起來,她好像確實時不時就能在床上看見這麼一隻老婆。
鹿兮辭醉了總會斷片,還會給自己亂腦補。
她記憶中的自己昨夜喝醉了就睡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下樓去“質問”君攸悅,又和她度過了怎樣的一個良宵。
她不記得,也就想不明白。總不能是她有夢遊的習慣,時不時就會溜到君攸悅床上吧?
再一看,君攸悅的眼神帶了刀鋒似的犀利,嚇得鹿兮辭抓著電話,回撥,往外跑。
君攸悅癱在床上,暫時不想起來。昨晚·····她一個不小心,著了鹿兮辭的道。
她現在身上還在痛,暫時不想搭理鹿兮辭。
等她緩過勁兒,洗漱好,鹿兮辭還在打電話。
君攸悅擰了下眉,想著不打擾她,帶上包出門了。
她今天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能遲到。
鹿兮辭的電話早打完了,來者是她媽,問她今晚回不回家。
問完就掛了,一副不想和這個逆女講話的態度。
隻是看見君攸悅往這邊走,鹿兮辭慫的不行,生怕她問自己為什麼和她同床,又拿起電話裝忙。
等君攸悅真的一言不發的走了以後,鹿兮辭才感覺到胸腔悶到不行,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一定是生自己氣了吧。被夜闖房間什麼的。
鹿兮辭垂著眸,放空大腦,任由痛楚淹沒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