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珍珠?珠咪?”鹿兮辭一連喊了三種不同的昵稱,她的貓才懶洋洋的跳下貓爬架。
咚之後是噠噠噠,朝鹿兮辭挪來。
沒錯,連走都不是,是挪,走一步伸一次懶腰,速度慢如蝸牛。
鹿兮辭隻好主動向前邁了一步,把小貓撈在懷裡。
珍珠並不想搭理她,高冷的舔過爪子,就從她懷裡跳了出來。
一沾地就往下倒,宛如被鹿兮辭推了一樣,碰瓷起來。
鹿兮辭摸了摸小貓柔軟的肚皮,越過懶貓,往客廳走。
隨後她就對上了一雙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桃花眼。
隻是自己的眸子更為多情,麵前的那雙鋒芒畢露,冷冷的看過來,鹿兮辭不自覺的挺直了腰。
“媽咪~”她親愛的母親心情看起來很差。
“你在家啊。”鹿兮辭訕訕一笑,說了句廢話。
鹿庭毅白了她一眼。“我喊你這個大忙人回家吃飯,我能不在家?”
“這不是,看你剛剛都沒出來迎接我嘛。媽媽~”
鹿兮辭笑出十分的甜度,往她母親身邊鑽,拉住鹿庭毅的手,想再撒個嬌,被一記眼刀製止了。
“行了,多大人了還給我裝,要我誇你一句演技不錯是吧?”鹿庭毅擺了擺手,把狗皮膏藥甩開。
“我本來就演技不錯啊,拿了金猴獎呢。”
鹿兮辭嘀咕了一句,把獎杯從包裡掏出來,磕到茶幾上。
橫豎君攸悅也不感興趣,還是帶回家比較好。
鹿庭毅望了一眼獎杯,神色暖了不少。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她女兒努力得來的獎杯。
拍《山裡人》的時候鹿庭毅去探望過鹿兮辭,拍攝前去山區住了一個月,淩晨三點都還在總結人物特點,揣摩接下來的戲份,不比自己輕鬆多少。
“乖乖辛苦了,確實很厲害。”鹿庭毅很直白的誇了一句,給女兒塞了一顆葡萄。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隻有廚娘做飯的聲音充當著背景音樂,不讓氣氛變得那麼尷尬。
鹿兮辭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硬著頭皮讓母親幫她解決“媽,網上又有······謠言。”
鹿庭毅拿葡萄的手頓了一下。
“這種捉風補影的消息,沒必要澄清吧?”雖然說熱度有點大。
鹿庭毅白天看到的時候就幫女兒控製了消息的熱度。
以她個人的角度來看,做到這一步就差不多了,沒必要做更多的處理,容易適得其反。
況且,是不是謠言還不好說呢。她有聽到些關於君攸悅和某個人的傳言。
“但······”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那消息寫得太難看。
說鹿兮辭前腳秀完恩愛,後腳就去夜店捉奸。
君攸悅並非公眾人物,且是科研人員,身份受到保護,網上的爆料當然不可能把她爆出來,隻是模糊的爆出了幾張圖,又編了幾行誇張的故事。
什麼影後妻子出軌遭報應,什麼兩個人的婚姻一直是名存實亡各玩各的,更離譜的是說鹿兮辭插足彆人感情,不顧對方意願,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強行結的婚。
而那圖乍一看很有欺騙性,衣服、身材都神似鹿兮辭,可鹿兮辭昨晚在車上就換過衣服了,去的更不是夜店,而是普通的飯店。
網友不知道內情,隻是跟著湊熱鬨,不少人被那模糊不清的圖說服了,認同了鹿兮辭婚姻出了問題這一觀點。
鹿兮辭掃了一眼評論區,隻有一個叫笙笙不息的網友評論說不信,字裡行間能看出她神情激動。
看到這個笙字,鹿兮辭抽了抽嘴角,快速劃過了這條評論。
這種花邊新聞每隔一段時間就有那麼幾條,但巧就巧在昨夜鹿兮辭確實去找了君攸悅。
“你想澄清,無非是不想看他們那樣說君家那孩子,是不是?”鹿庭毅擰眉,看向鹿兮辭。
目光仿佛有千鈞重,鹿兮辭無比心虛,受不住壓力,低了頭。
“······是。她,她並沒有做那種事,為什麼要遭受這種謾罵?”
這小妮子還說出底氣來了。
鹿庭毅差點被她氣笑了,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葡萄,往自己嘴裡送。
“我問你,她看新聞嗎?就是你得獎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吧?”
鹿庭毅看著鹿兮辭這副模樣就來氣,敲了她這不爭氣的女兒一下。
“你跟她本來就是協議結婚,沒有感情的。你想清楚,她當然可以在外麵再找一個喜歡的,甚至算不上對你倆婚姻的背叛。那個陶什麼的······”
“彆說了!”趕在母親說出那個名字之前,鹿兮辭扭過頭,不欲再聽。
“彆說了,我不想討論她。”
“嘖。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非要守在一棵樹上吊死是吧?放著那麼多年輕貌美的追求者不要,你說你在想什麼?就算是你喜歡年紀大的,也有很多選擇啊。柳阿姨家的女兒,之前給你表過白的那個,不也挺好?”
鹿庭毅偏要說,她是鹿兮辭的母親,這種話她不說,誰來說?
“媽。”鹿兮辭皺了眉。
“我喜歡君攸悅。”她說的很輕,話語飄在空中,無依無靠,卻又如利刃,紮著鹿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