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憶了一下,沒有相關記憶,便睜著因沐浴而蒙上水汽的黑眸看向君攸悅。
“沒有啊,我剛剛倒是洗了個澡。”她抬起手腕聞了一下,又把手腕遞到君攸悅麵前。“你再聞聞呢?”
君攸悅真就仔細又嗅聞了一下,那酒味本就若有若無,被強烈的沐浴露香遮蓋了個徹底。
君攸悅確實沒有聞到,隻有屬於玫瑰的清芳和女人有些甜軟的體香絲絲縷縷的拉扯著她的嗅覺。
直到她確認了鹿兮辭沒有飲酒,才意識到這個姿勢有些曖昧。
女人的皮膚因為熱氣泛了些粉紅,手腕這樣皮膚薄的地方異常明顯。
鹿兮辭本身血管有些突出,手背和手腕都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一柳一縷,飽滿的血管愈發清晰,脈搏跳動間,熱氣又被揮散到空氣裡,撲在君攸悅臉上,讓她也有些熱了。
鹿兮辭的手也很可愛。君攸悅看著那骨節分明的素手,偏頭,在鹿兮辭的手腕處落下一個吻。
仿佛能感覺到妻子那顆年輕活潑的心臟一般,她多吻了一下,鼻尖甚至也蹭到了手腕,遲遲不肯結束這肌膚相親。
她好像一個虔誠的騎士,正在問候她的公主,想要守護她,也想取悅她。
小公主笑了。騎士便拉過她的手,在手背上又落下珍重一吻。
“不要啦,好癢啊。”鹿兮辭笑容燦爛著,靠近一步,本想和君攸悅好生接個吻,因著這個姿勢,順手捏住了君攸悅的下巴。
君攸悅平時是沒什麼表情的,這會兒麵上帶了些笑意,眉眼彎如新月,嘴角也略略勾起。
她的笑好似冰原上綻開的雪蓮,是寒風中難得的溫度,也是風雪中最高的優雅。
美人一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原來是這樣的笑。鹿兮辭心跳加速著,那瞬間的悸動極為美妙,讓她有些呆愣,又本能的撫上了君攸悅的唇。
若說笑容是剔透的雪蓮,女子的唇便是澄澈的天光。
柔軟而耀眼,可以來自冷陽或暖月,總是能加深那一份美。
君攸悅被這不經意的動作勾起了些火。
她閉緊雙唇,醞釀好情緒後再次綻開,似在那玉指上印下一吻。
這樣的吻似乎不帶情欲。可君攸悅又伸了舌頭,點上鹿兮辭的指尖,輕輕一舔。
指尖一陣濕漉,欲色明顯而張揚,在暖光下反射出最羞澀的紅。
“君攸悅······”鹿兮辭沒做動作,放任君攸悅繼續對她的手指造作。
細看她神色已經有些迷離,被身上的溫度和酒精一起燙到暈乎,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隻是斷斷續續的喊著君攸悅的名字。
君攸悅含住了那根手指。在兩個人的親密裡,這樣的調情幾乎是必不可少。
她熟稔的包住鹿兮辭的第一根指節,舌尖在指甲蓋上遊走,畫出弧形,隨後讓手指深入,包到她有些難受為止。
鹿兮辭咽了下口水。
君攸悅舔的是那樣的仔細,仿佛在對待什麼珍饈美饌,看得鹿兮辭臉紅心跳,卻不好出聲打斷。
或許是得益於君攸悅那清冷似仙的長相,即便是這樣的事,也帶了一份飄然的優雅。
君攸悅說不來情話,在彆的方麵自然是多下了些功夫的。
三兩下鹿兮辭就有些承受不住,半羞半惱的抽出手指,臉彆向一旁,不敢和君攸悅對視。
她這麼羞澀,目光迷離了,肩上泛粉,手指還在輕顫,是在暗示自己嗎?
君攸悅上前一步,抬起鹿兮辭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鹿兮辭閉上了眼。
這是一個信號。火星瞬間被點燃,君攸悅略微低頭,吻上了等待著自己的唇。
好似在品嘗一塊可愛的糕點。
包裝無比精致美麗,而用小勺勾起一塊,放入嘴中,香甜便在味蕾裡炸開。
蛋糕的胚子加了些柑橘汁,奶油又融了玫瑰,甜而不膩,也不澀口,帶來純粹的味覺享受。
再深入,切開一半,竟然還有滑溜的布丁和會爆漿的果肉。
那Q彈順滑的質感讓人有些欲罷不能,便卷起舌頭,試圖鎖住那一瞬的感官。
她們從門口一路親到了二樓,進房間後,正餐便要開始了。
鹿兮辭看著君攸悅身上的風衣,在她耳邊低語:“今晚開燈,你不脫衣服,好嗎?”
君攸悅手一頓,紅著臉答應了,開始幫鹿兮辭去掉身上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