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賀氏一切風平浪靜，最近一次投標還中了，他身邊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心理醫生也感覺有些棘手，不過還是先安撫病人。

“這種症狀是妄想症後期都會出現的，賀先生不用擔心。”

“不過，我們建議賀先生如果有空的話不光是做心理谘詢，還可以去三甲醫院做一個身體檢查。”

心理醫生懷疑也許可能有其他的身體原因導致妄想加重。

賀聿臣按著額頭，有些疲憊的點了點頭。

“好。”

“我之後會去查一查的。”

心理谘詢了整整一個小時，但是卻沒有什麼好的突破，賀聿臣在讓秘書送醫生離開之後低頭看著文件。

過了會兒之後又抬起頭來，有些遲疑：真的要去醫院檢查一遍？

可是他每次體檢固定檢查都沒有問題。心裡想著，在敲門聲響起時暫時將這件事壓了下去。

喬霧他們在家裡等了一天，終於等到了賀聿臣下班。因為想到家裡還有兩個人在，賀聿臣今天下班早了些。讓司機送到門口，準備帶著喬霧和賀騫一起去吃飯。

隻是剛接到人，賀騫就臨時有事了。

快開學了，賀騫在籃球社還是社長，得提前一兩天過去幫忙。賀騫原本還準備帶喬霧去吃附近他最喜歡的那家火鍋來著，就被找了上來，隻能有些抱歉道：“我估計去不了了。”

“喬喬，要不你先和我二叔去吃吧，我們下次再約。”

喬霧搖了搖頭：“沒事。”

“你先去忙吧。”

賀騫這才鬆了口氣。

賀聿臣也沒說什麼，讓司機送了賀騫一趟。

兩人在公寓樓下的火鍋店裡吃了下午飯，喬霧就準備回去了。賀聿臣抬起頭來，想到自己下午去家裡的時候喬霧沒有穿自己的睡衣，忽然問：“不習慣？”

他突然開口，叫喬霧嚇了一跳。

“什麼？”

賀聿臣再說了一遍：“那套睡衣，穿著不習慣？”

喬霧這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隻是那套睡衣……

“也不是不習慣，隻是有些大了，而且不是還出來吃飯嗎？我就提前換了過來。”

他衣服後麵在陽台上晾乾也能穿了就換了回來。

賀聿臣看著他沒有說話，就在喬霧不知道賀先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賀聿臣忽然從車後座上拿了一個袋子遞給他。

“回來的時候順路買的。”

他表情自然。

喬霧眨了眨眼，看了眼後就明白，這是賀先生擔心自己沒衣服穿特意買的，隻是說成了順路而已。

心裡微微有些動容。之前玩家們雖然對他好，但都是大張旗鼓的，有人幫了他之後，係統公告裡都會出現獎勵。

但是現在既沒有獎勵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賀先生分明幫了他，但是卻又不想要讓自己知道。

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呢。

喬霧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賀先生。

彆扭。

對，就是彆扭。

在賀聿臣轉過頭去時，他忽然笑了一下。

“我記得文華商場是在賀先生公司的另一邊。”

賀聿臣沒想到喬霧會忽然這樣說，微微頓了頓。

“正好去那兒開會。”

喬霧見和賀先生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新奇。賀先生不自在的時候眼神黑沉沉的，但是居然脖頸會變紅。

昨天晚上自己靠近賀先生時暈暈乎乎的因為醉酒沒有看清紅意，但是這會兒卻看清了，確實是紅了一片。

喬霧微微睜大眼睛，還是第一次發現，心裡像是被小貓撓了一樣。

這也太可愛了吧！

賀聿臣不知道喬霧覺得自己可愛。在發覺自己居然真的脖頸紅了的時候，麵無表情，腦海中卻“轟”了一下，隻覺得自己奇怪的很。

隻是和喬霧說了幾句話而已，就算是特意為喬霧買東西被拆穿了，有什麼好脖子紅的？

他就隻是擔心喬霧沒衣服穿而已，喬霧畢竟是他最欣賞的……小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