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黃衫女子緩步而來,她烏發雲鬢,明眸善睞,黃紗巾遮住半張麵容,蓮步微移,腰間一塊鐵蓮花腰牌微晃,身段氣度皆是不凡。
白掌櫃行禮道:“花老板。”
堂下頓時一片吸氣聲,小聲議論道:“原來是花五小姐!”
“久聞‘緣來’背靠城主,原來竟是花五小姐的產業。”
一時間讚譽四起,玪玟等人本不知她是何身份,如今聽人議論倒是隻道了。
玪玟道:“花小姐謬讚了,在下不過略通樂理罷了。”
花蒔容打眼一掃,隻見堂中一站三座四位公子,各有優點,俊美不似凡人,一眼簡直分不出高低,花蒔容內心頓時化身尖叫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天爺!原本以為塗山頌已經夠帥夠美了!沒想到今天一下子見到四個頂級美男!還是不同類型的!這個溫潤如玉佳公子我可以!那個陽光俊朗小帥哥我好愛!還有高冷男神和風流浪子!媽媽呀!好難選!不過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就是全部都要!”儘管心中狼血沸騰,但花蒔容麵上還是艱難的維持住了冷靜,說道:“公子才是謙虛,在下花蒔容,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玪玟一時被她看得頗為不自在,為何這姑娘眼神如此熱切?應當不是騙子吧。
“在下姓白,名玪玟,這三位是我的朋友,鳳九昭、玄英、西筠。”玪玟一一為她介紹道。
幾人互相見禮,花蒔容感覺此刻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不過還是正事要緊,她道:“幾位公子既然已經贏得比試,那可否借一步說話?蒔容有事相求。”
玪玟等人都應聲道:“好。”
花蒔容吩咐白掌櫃待客引路,一行六人進入緣來是你客棧後堂,七拐八拐從後門離開進入一方庭院,白掌櫃引人在花廳坐下,又著人奉茶待客,自己在花蒔容身邊陪坐。
花蒔容邊斟茶邊說道:“這是雲鬆雪澗,據說是采摘自清晨第一抹陽光照射下的清露茶葉,配上冬天第一場雪澗水所製,不過蒔容不是懂茶之人,各位請嘗。”
四人喝了茶,其他人鳳九昭不知道,不過他倒是覺得味道很獨特,有點苦,還有回甘。
西筠率先道:“不錯,不愧是花了大價錢的,無論是茶還是水都很費時費力,花小姐若有急事,不妨直說,我們四個彆的大本事沒有,隻略通些陰陽義理,若是能幫到姑娘,我們願儘綿薄之力。”
花蒔容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幾位喝杯茶,先前在大堂時都是托詞而已。不過,你們會算命?這真是出乎意料。”
西筠道:“都是些把戲而已,上不得台麵,姑娘見笑。”
花蒔容笑道:“沒有沒有,要不然你幫我看看?”
西筠:“……”
他正要糊弄過去,玪玟接話道:“我來算吧,西筠於命簿一途並不精通。”
花蒔容點頭道:“好啊,那是看手相還是麵相?”
玪玟:“手相吧。”
花蒔容伸出右手,白皙纖細,骨肉勻婷,手如柔荑,玄英也湊過去看熱鬨,占卜是玄武的長處之一,白澤則是因為能一眼看見過去未來。白澤低頭,法術發動,白澤眼前驀然閃過一物,一架黑色的巨物猛然襲來,白皙的手掌頓時鮮血淋漓——玪玟一頓,條件反射般的後仰,倒進西筠懷中,西筠關切道:“你沒事阿玟?”玪玟沒有理他,立刻抬頭去看花蒔容的眼睛,然後一個女子倒在樹下,口中鮮血直冒,生死不知,再看,一片白茫茫。
花蒔容見狀,也很緊張,忙問:“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
玪玟不語,他問玄英道:“你覺得怎樣?”
玄英:“我算一卦。”
這時他從兜裡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龜甲,遞到花蒔容麵前:“摸一把。”
花蒔容忐忑的摸了一下歸家,玄英雙手握住,邊搖邊念道:“尋過去,問現在,謀未來。”旋即龜甲一放,三枚銅錢滾出,玄英看了一眼,說:“許是我學藝不精算錯了。”
玪玟也會解卦,他一看卦象,便確定了心中所想,他道:“不,你沒有算錯,我也沒有看錯,花小姐命格十分特殊,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現在即是虛妄。”
花蒔容:“什麼意思?”
玪玟道:“意思就是你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你在胡說什麼?!”白掌櫃茶杯一撂,語氣不善:“我看幾位也是一表人才,怎麼老是學那下九流作派!儘是胡說八道呢!”
鳳九昭:“是不是胡言亂語你主子自有判斷,還輪不到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