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開黑哪家強 打你沒商量啊(2 / 2)

仙遊 葉紅璧 6327 字 10個月前

玉朝暉:“鳳兄自去,不必顧慮我,出去後我們還在花重城花朝巷見。”※

鳳九昭點頭:“也好,玉兄,我先去了,你一個人,且小心行事。”

玉朝暉點頭。

身份已經暴露,鳳九昭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乾坤縮地離開。

鳳九昭離開後,玉朝暉並沒有向他說的那樣離開了,而是縱深一躍,跳下崖底。這下麵並不如看起來那麼危險,萬丈深淵,不過是有人施了障眼法罷了。

再說西筠和玪玟,幾人分開後,兩人一路走進左邊的甬道,偶爾出現一個黑衣人,這裡的守衛似乎很少,兩人在甬道中疾行,約莫半盞茶時間後,玪玟和西筠走進一處寬闊的石室,正中一個祭壇,上麵空無一物。

“來晚了,不知道這裡放了什麼東西。”西筠站在祭台上,中心位置有磨損的痕跡,應該是之前放置的東西被搬走了。

玪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先去找玄英。”

西筠正想牽玪玟的手,忽聽一聲破空聲,西筠攬著玪玟的腰往邊上飛躍而起,衣袖飛揚,向著聲音的方向甩袖揮出靈力,隻聽叮的一聲,黑色飛刀深深的插進牆壁裡。

忽聽得一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當我這裡什麼地方。”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其人張狂若斯。話落,便見甬道中衝出一隊黑衣人,隨後進來一人,一身白衣,手拿折扇,腰纏長鞭,風神俊朗,嘴角含笑,眼中帶煞,“原來是兩頭天界走狗,我說呢,怎麼老遠就聞見一股臭味兒。”

西筠冷笑:“比不得懸崖左使,你的老東家不要你了,就跑去跪舔離情,啊?忘了問了,離情不好侍候吧?聽說她那個人喜歡雙修,你怎麼還沒被吸乾呢?”

論罵人,西筠就沒輸過,懸崖左使曾是妖王坐下第一猛將,幾百年前不知何故,與妖王離心,失蹤了近一百年,再出現時就成了魔神離情的新任左使,魔神離情,歡喜孽成魔,最喜雙修,修一次,一條命。有傳言說,懸崖之所以能成為左使,就是因為得了離情的青眼,床上功夫了得。

先不說真假,罵人嘛,當然得踩著彆人的痛點罵。

果然,西筠還未說完,懸崖臉先青了。

懸崖:“動手,給我殺!”

黑衣人聞聲而動,迅速向中間逼近,他們的步伐之間似乎蘊含了一些陣法痕跡,但此刻西筠顧不得那麼多,山海扇一化山水疊嶂,擋住這些黑衣人足夠了,難的是懸崖。

“山河扇,嘖,這種神器都能被你拿到?”懸崖無不可惜,毫不掩飾的嫌棄道,“不過,想要靠這些東西對付我,你未免太小瞧人了。”隻見他微抬五指,那手指節修長,輕輕一握,胳膊一掀,隻見山水疊嶂中忽地飛起一黑衣人,頭頂一團黑氣,極其顯眼,隨後原本困在山水疊嶂中的黑衣人全都掙脫出來,每個人頭頂都頂著一團黑氣——

“呼哈!”黑衣人們齊聲呼喝,聲音低沉嘶啞,像是某種開戰前的宣言。

“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玩,便宜你了小子。”懸崖五指倏地張開,做了一個散的動作,忽然低喝一聲,頂頭的黑衣人朝著西筠一個泰山壓頂,西筠和玪玟迅速分開,其他的黑衣人也撲了上來,一個接一個,及其難纏。

西筠的山海扇玩的飛起,扇子飛出去又回來,扇麵沾了血,滴答滴答的順著扇骨流淌,風流倜儻瞬間變成了殺氣騰騰。玪玟的瑤琴名為“九嶷”,傳聞能夠溝通過去未來,正好與白澤一族能預知天下事的天賦相輔相成。原本,玪玟想利用音攻,但這些人不辨五音,音攻對他們無效,那隻好收了琴,動手殺人了,隻是他實在不擅長與人動手,而這些人呢,又不要命又不怕水淹火燒的,麻煩。

西筠握住扇柄,山海扇像饑渴的沙漠旅人,咕咚咕咚的飲血,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色澤了,大片大片的血汙襯著暗色山海圖,活像一把喋血魔器。

這些人根本殺不死,一扇子扇過去,能像正常人一樣流血,卻不像正常人一樣倒地不死,兩個人邊打邊退,越來越靠近中心,包圍圈越縮越小,這樣去不被累死也被困死了。

玪玟:“這樣下去不行,這些人就像牽線木偶,根本殺不死。”

西筠:“我曾在人間的西北見過一種皮影戲,驢皮做的人樣子,被人牽著能跑能跳,活靈活現,比這些人也不差什麼了,我去殺了懸崖!沒了牽線人,我看他還能怎麼活蹦亂跳。”

玪玟一腳踢開一個黑衣人,衣擺上沾了人血,濕噠噠的很不舒服,他皺著眉頭道:“你打不過他,彆犯傻。”

西筠:“開了靈相,他不是對手!”

玪玟:“你瘋了,在凡間開靈相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西筠吼了一聲,收了山海扇,雙手捏訣,法術光芒大盛,虎嘯天地,統禦百獸,“開!”西筠周身靈光繚繞,靈相莊嚴,一隻巨大白虎的虛影若隱若現,地宮瞬間地動山搖——靈相的靈氣太盛,人間承受不住,這地宮更無法容納,已經要塌了!

“要死!動不動就放大招?還真和那……一個樣!”懸崖一時之間進不得退不得,靈相一開,所有的一切謀劃大白於天下,那這些年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正在這時,一聲鳳鳴天地清,鳳九昭背生雙翼從甬道裡衝了出來,他一手輕撫那白虎虛影的額頭,磅礴的靈力翻湧而出,把白虎壓了下去,西筠靈相開了一半被硬生生壓了回去,恢複清醒還沒一刻就暈了過去,玪玟及時的接住了他,好歹沒讓人直接躺在地上。

“九昭……”玪玟看著那一雙燦金色的眼睛,中心似乎有一抹青色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捉摸不住,但仔細一看,又是玪玟熟悉的燦金色。

“這些鬼東西,我可不怕。”鳳九昭一扇翅膀,大片大片的流火墜地,很快地宮就變成了一片汪洋火海,那些被控製的黑衣人在火海中翻滾慘叫,周身的黑氣都被吞噬殆儘。

火舌沿著他們身上連著懸崖的黑線燒到懸崖手上,那隻白皙的手瞬間被灼燒成了白骨,懸崖哼都沒哼一聲,冷著臉把火從手上甩了下去,黑氣繞在白骨上,很快就恢複了白皙的模樣。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鳥人了。”懸崖一臉可惜的看著火海中掙紮不休的人,又說:“怎麼現在不標榜你們悲天憫人的神性了?”

“你是誰?輪得到你來討厭小爺!至於是誰心懷叵測,你看不出來不奇怪,畢竟誰也不能要求沒腦子的人長眼睛吧。”鳳九昭十分善解人意的說。

懸崖:“伶牙俐齒,你好囂張啊。”

“偷襲啊!”鳳九昭召劍擋開背後突襲的暗器,這家夥不講武德,好好的說著話,突然就動手偷襲,笑嘻嘻的回敬一句:“你真不要臉。”

懸崖已經撲了上來,他甩著黑晶長鞭,招式淩厲,鞭尾的棱刺直擊要害,他笑道:“誰讓我是魔啊。”

一寸長一寸強,鳳九昭進不了對方的身,很難傷到對方,而且還要時不時的注意從暗處突然偷襲的暗器,一時頗為狼狽,但他嘴上也不想讓對方這麼得意,邊打邊回擊道:“是嗎?我看你妖裡妖氣的,還以為你是妖怪呢,沒想到你居然是魔物,真的好了不起哦。”

懸崖臉色遽然一變,冷冷道:“你找死。”隨即揮鞭,破空聲如驚雷炸響,鳳九昭下腰躲避,腰身如橋,冷不防聽見噗的一聲輕響,下意識的收劍從肩膀斜刹下去,鐺的一聲,兩器鳴金,暗器擦著不留行劍身劃過,斜刺進地麵。

鳳九昭腰身用力,鯉魚打挺的站直了,才抹了臉上的不存在的冷汗,笑道:“也對,這樣陰狠的做派也隻有魔物才會用了。”

懸崖越發生氣,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黑晶鞭子在他身邊妖嬈的伸展、窺伺,活像條黑蛇,半隱在黑暗中,時時準備著趁敵人不被,突襲上來咬斷敵人的脖頸。

鳳九昭暗自戒備,一時之間,風止氣凝。

噗的一聲,平靜的水麵突然扔進一塊石子,激起千層浪,鋪天蓋地的黑潮似萬千遊魚從黑暗中破土而出,黑霧似蛇張牙舞爪,嘶叫著衝向三人。

懸崖:“風舞銀蛇,萬象森羅!”

鳳九昭身周的靈力奔湧而出,火舌舞鳳,聲震九天,不留行豎在身前,十指飛快的掐訣,火舌添上不留行劍身,長劍低鳴,劍身流光溢彩,如黑夜中最亮的星辰,鳳九昭低聲叱道:“一劍破萬象,所見皆虛妄!去!”不留行破空而去,黑暗中隻聽噗呲的一聲,鳳九昭召劍,不留行沒有回音。

天地闃然一靜,黑霧如海。

正在這時,隻聽噔的一聲,瑤琴忽起,聲如乾戈,刺耳入鳴,激流入海,回聲震蕩,瀑布激流,奔雷回響,不多時,黑霧驟然消散,鳳凰真火一齊熄滅,地上翻滾的凡人們陷入虛妄,安詳的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不留行插在地上,劍身沒入地麵一半。

鳳九昭:“他跑了???”

說好的大乾一場呢?

玪玟笑道:“好了,真要是放手一搏,在凡間還是多有不便,他活著,以後總有機會收拾他。”

鳳九昭聳肩,去拔不留行去了。

這把劍把自己釘進地麵,然後就拔不出來來了。

鳳九昭握住劍柄一抽,像是從劍匣裡抽出來一樣輕鬆就把不留行解放出來,劍尖還染著血。

“原來見血了,我還以為對方真的全身而退了。”

玪玟給躺在地上的凡人們挨個喂了藥,保證他們醒來之後除了自己什麼也不記得,就扛起西筠招呼鳳九昭道:“走了。”

鳳九昭收好不留行,“來了。”

黑耀炎地宮被洗劫一空,臨走,鳳九昭還施法術封住了整個地宮,保證隻能出不能進,除非有人能解除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