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禎卿按住了他,飛速扭身打出一團金光,抬眼正對上一對紅色銅鈴。
虞姣也跟著回頭,金光落處,紅色銅鈴陡然消失,突兀的冒出一線白煙。
秦禎卿拋出一張烈火符,引起火光照亮這方空間。
這屋子裡倒還整潔,隻是常年沒有居住,滿地灰塵,沒有人氣。
火光正對著一扇破了洞的屏風,邊緣焦黑,就是剛剛秦禎卿打出的法術灼燒而成。
兩人繞過屏風,內裡是一張床鋪,秦禎卿控製著火球飄到床邊,地上有一灘黑水,正在滋滋的冒著白煙,氣味難聞。
黑水緩緩流向床底。
秦禎卿趴在地上去看,驀地發現不對。
黑水淌進床底,並沒有蔓延開來,而是順著地縫流了進去。
秦禎卿伸手敲了敲那塊地磚。
聲音空洞,果然,底下是空的。
他伸手把地磚往下按,沒有動靜。
“上麵!”虞姣也跟著趴地上看,隻是沒動手,反而借著火光看見了床底上的一個黑色拉環。
秦禎卿聞言抬頭去看,立即伸手一拉。
隻聽喀咯的機括聲響,一尺見方的地磚向牆邊收了進去,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秦禎卿和虞姣退了出來,一起把床推開一半,站到洞口前,秦禎卿先控製著烈火符進入洞中,裡麵倒是十分開闊,沒有任何異動。
秦禎卿一馬當先跳了下去,四處都是青磚砌成一個內室,還有一扇木門。
虞姣:“怎麼樣?”
“另有乾坤,你先下來,我們一起進去看。”
虞姣二話不說就往秦禎卿懷裡跳。
二人進到地下室中,先就劈開木門,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虞姣差點惡心吐了。
秦禎卿見狀,捏出一粒小小藥丸,塞進虞姣嘴巴裡,“封閉五識的。”
虞姣早就咽下去了,果然聞不到一點血腥味了。
這下子就舒服多了。
兩人並道往裡走,穿過長長的甬道,是一個近乎有惜芳年那麼大的地下空地,地上挖了一個接一個的深坑,坑裡填滿血紅色的液體,很像血腥味,另外一邊的空地的牆上還有兩個入口,不知道通向哪裡。
這些血池之間僅容一個人通過,細細的小道像是什麼動物的血脈一樣。
“這、這是什麼?!”虞姣聲音都變了,“李萬貫到底在乾什麼?!”
秦禎卿見牆壁上掛著很多網兜,便去拿過來,“撈起來看看就知道。”
說著擼起袖子,抄手一撈,咕嘟咕嘟冒泡的血池翻湧不休。
秦禎卿撈起一網拇指大的圓珠。
“這、這不會是珍珠吧?!”虞姣失聲叫道,他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用這種方法生產珍珠。
太令人惡心膽顫齒寒了。
秦禎卿把網兜隨手一拋,“你知道這是什麼?”
虞姣點頭,“我們一族的後代裡有一個分之,叫作血瘤珍珠蚌,此蚌每產珍珠便是數萬之巨,但每次產珠都是飲食了鮮血。”
“而且此蚌可以由人供養,隻需滴血結契,再由契主至親之人的血液供養,便可成就王珠。”
“因著此蚌所產珍珠多為血食子,常年佩戴會吞噬人的靈識,太過邪惡,便由祖上第十一代族長親自滅殺,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殘留的血瘤珍珠蚌。”
“李萬貫以珍珠發家,至今還在售賣珍珠,如此多的血食子,不知戕害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其罪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