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在,穆連秋微微蹙了下眉,這個人可不比其他學子隻是嘀咕而已,他每次遇到自己,都是擺明了要吵上一架。雖然她現在極力的在避免麻煩,可如果與這人一旦對上,她卻不能有絲毫示弱的表現,否則,隻會讓人更起疑心。
一遇到這群人,她的第一選擇就是惹不起,咱躲的起,遂決定裝沒看見,可剛走出幾步,就聽見後麵有人尖聲說道:“我說,前麵那位穆大少,怎麼現在膽子這麼小了?見到我們,就跟一隻縮頭烏龜一樣,難道,你現在終於認清自己的種類了?”這話一出口,立刻引得附近的學子大笑。
絕對不能再忍,雖然對方罵的是穆大金,可如今受罵的人是她,想到這裡,穆連秋優雅的一轉身,朝著後麵正冷笑著望著自己的那群學子行了一禮,然後,微笑著問道:“這位王兄,請問,你剛才說我是什麼?”
“我說你是一頭縮頭烏龜,你要怎樣?”那名學子冷笑著。
“我確實不能怎樣,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麵鏡子,在惡意辱罵彆人的時候,隻會讓自己也墮入惡道,丟了身份。”穆連秋將扇子輕輕搖著,一副神輕氣爽的模樣。“在這一點上,我確實比不上王兄你。”
“你……”被穆連秋的一頓打趣,那名王姓學子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
“穆連秋,你少裝什麼清高!誰不知道你好男色,你那個書童不就是被逼死的嗎?像你這樣的人,誰都可以辱罵!還談什麼身份,跟你這種人,還有什麼身份可講!”
見那王姓學子吃癟,在他旁邊立刻站出一人來。也是個吊梢眉的少年,一臉的病色。穆連秋看都懶的看他一眼,隻是用著扇子輕輕的一點:“這位仁兄,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哦,你說我好男色?誰能證明?我跟書童住在單門獨院,是他向你哭訴過了?還是你親眼看見了?如果是你親眼看見了,那我怎麼不記得有邀請你來我的房間?你這可是擅入彆人房間啊,還學子呢,跟賊人有什麼區彆?哦啊,我得趕快回去檢查一下,看看我的財物有沒有損失……”
“你!我才沒有進過你的房間!你休要血口噴人!”那個少年一張黃臉都氣成了紅色。
穆連秋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你沒去過?那就奇怪了,那,難道是,你跟我的書童,過往很親密?所以……他跟你說過?”
“你、你胡說!”
“哦啊,原來,這個也不是,那請問,這位仁兄,你是憑什麼認定,是我欺負了我家的書童?恩?凡事要有真憑實據啊!”穆連秋冷笑道。“不要以為,我穆連秋好欺負,如果你們繼續這樣汙蔑我,哼,小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哦。”說著,挑釁的朝他們一笑,隨即,就打算走人。
被氣得渾身顫抖卻沒有任何辦法的那群學子,隻得眼睜睜看著這位穆大少轉身,優雅的邁著步子,準備離開。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瘦的身影,忽然從不遠處走來。
“站住。”那個人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