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天星期天,你怎麼起這麼早?”曲珮剛醒,推開自己臥室的門,就看見曲弦背著單肩包,開了對麵臥室的門。
曲弦抓了把頭發:“我今天去搞奧數,大清早的,學校也不做人。”說完,他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我今天中午就不回來吃午飯了,你自己湊和一下吧。
曲珮:“那你什麼時候回?”
曲弦:“晚上回來吃晚飯。”
曲珮:“誰教我排球?”
曲弦腳步一頓,才想起來昨天答應自家妹妹教她打排球。
曲珮有點無語,昨天和曲弦說的時候,曲弦在拿手機打遊戲,頭也不抬就點頭說好。
“要不,下次?”曲弦有點急,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曲珮繼續保持麵無表情。
曲弦真急了:“實在不行就那我喊聶冠卿來教你?”
曲珮走進學校體育館,看見聶冠卿已經坐在體育館裡麵的觀眾席上,手裡拿著一個籃球,球在聶冠卿手裡打了個轉,然後掉在地上被他拍了幾下。
“來了啊。”聶冠卿隻穿了件帶有普通logo的短袖,灰色的休閒褲,看起來還挺有少年感。
曲珮抿了抿嘴,不知怎的,想起了昨天的那個夢。
不管是是那個雨夜撐傘的夢,還是那個桃花樹下的夢,似乎把眼前的少年代進去一點都不排斥。
“想什麼呢。”聶冠卿嘴角帶著笑,整個人好像在發光。
“唔。”曲珮眨眨眼睛,“你不用去上課嗎?”
聶冠卿勾起嘴角:“你想什麼呢?奧數這麼難搞,我不想要腦細胞了?”
曲珮:……
什麼她想什麼?
她該說什麼?
……
“來,先教你顛球。”聶冠卿把球拋起來,微微蹲下,手臂微曲,“等球下來了,然後輕輕彈起來,就想這樣。”
曲珮一個不注意,球就被打到後腦勺去了。
“彆發呆。”聶冠卿稍微彎腰把球拍了起來落在掌心,又遞給曲珮。
然後球又打到曲珮鼻梁上了。
聶冠卿看到了,不由笑出聲。
曲珮:……
一個上午下來,曲珮覺得自己的手臂要廢了,不僅是手臂,鼻梁也感覺要塌了。
估計明早就能腫起比西瓜還大的手臂。
聶冠卿其實不是很嚴格,但曲珮在外人麵前臉還是比較薄的,而且人家抽時間教她練排球,她不太想說自己想休息。
畢竟還是彆人抽時間來教你,他們之間隻有一個曲弦,還沒有多熟,也不太好浪費彆人的時間。
於是就造成了人間悲劇。
曲珮把袖子擼起來,雖然並不想表現出難受,但臉還是忍不住皺到了一起。
聶冠卿低下頭,眼底帶著無奈:“妹妹啊,你手痛倒是說一聲啊,我怕你哥知道了揍我。”
曲珮“啊”了一聲。
聶冠卿總算瞧出來了,這小姑娘這一上午都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
不過練了一上午的球,聶冠卿也看出來曲珮有了很大的進步,應付體育中考應該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今天在想什麼,這才一下,又神遊太虛了。
曲珮想了一上午的夢,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這夢和他應該沒很大關係吧?
是吧?
第二天早上,曲珮沒想到,她竟然睡過頭了。
曲珮坐起身來,腦袋有點恍惚。
鬨鐘響了,但她關掉鬨鐘之後一直有點暈,所以在床上躺著眯了一下,沒想到再睜開眼睛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
幸好她有鬨鐘調早點的習慣。
不過她現在腦袋還是感覺有點重,鼻子也有點堵,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眼前的東西還有重影。
曲珮下床的時候還差點跪到了地上,幸好動作比較快,兩隻胳膊把自己撐住了。
她拿手摸了一下頭。初步判斷,高燒。
“哥。”曲珮喊了一聲。
曲弦本來都要出門了,曲珮這一聲把他喊了回去。
他滿臉驚訝,他還以為曲珮已經洗漱完走人了,沒想到曲珮現在才從床上起來。
“哥,你燒壺水吧,昨天我看家裡沒什麼水了。”曲珮怕曲弦擔心,也沒說自己感冒了。
曲弦也沒想其他的,按曲珮說的做了:“妹,你快點啊,再不快點你就要遲到了。”曲弦說完就匆匆出了門。
曲珮點點頭,費力地換好校服,腦袋好像更加不清醒了。她收拾好東西,然後把藥泡了,一口悶掉,朝五鬥櫃上看了一眼 ,鑰匙不在,行吧,他哥算長記性了。
她拿起書包就往樓梯口跑。電梯現在在上麵,估計要等一會,她現在可沒有時間等這麼長的時間。
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可能是吃了藥的緣故,曲珮現在沒之前那麼暈了。
她跑到校門口,然後垂下腰,此時此刻,她臉上布滿了汗珠,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緋紅。
“遲到了,哪個班的?報一下名字。”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曲珮抬起頭,與聲音的主人眼神撞到了一起。
聶冠卿沒想到他會在這個場麵看到曲珮,他們一個是青河初中部的,一個是高中部的,學校都合並在一起,彼此之間隻隔了一個圍欄。
聶冠卿是學生會的,剛加入沒多久,這個還是他第一次值班來著。
他們學校為了方便管理,就直接讓高中部的一起查整個學校的遲到情況了。
高中是吃完早餐再自習,而初中是上完早自習再吃早餐,所以剛好有個時間差,也方便。
“初三七班。”曲珮說。
聶冠卿眼裡帶了點戲謔:“哦。”他還特意拉長了聲調。
然後他自己忽然一下就笑了:“行了,你進去吧。”
曲珮也沒時間耽擱了,她再不到老師可能都進班了,她們班班主任可不是省油的燈。
“謝謝哥哥。”曲珮看聶冠卿絲毫沒有動筆記她名字的想法,道謝的聲音還比較真誠,然後曲珮頭也不回地進了校門。
聶冠卿看著曲珮的背影不禁失笑,沒想到他還有假公濟私的一天,畢竟人家都叫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