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冠卿走進樓底下新開沒多久的大型超市,隨手拎了一袋紅棗乾丟進推車。
他隨意靠在推車上,看上去非常懶散隨性。
雖然今天早上的銀耳蓮子羹確實有點甜,但是,味道確實挺好吃。
聶冠卿轉眼隨手又丟進了一包蓮子。
聶冠卿打算自己動手,嘗試一下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
他要求也不高,隻要煮的東西能吃就行。
排隊收銀的時候,聶冠卿看見收銀台旁邊有幾袋裝滿五顏六色棒棒糖的禮品袋。
和出去研學那天曲珮給他的棒棒糖是一個牌子的。
聶冠卿伸出去的手猶豫了一下,然後拿了三包棒棒糖:“一起,謝謝。”
收銀員忍不住抬頭說道:“你確定要買這麼多嗎?這個一包有二十根的。”
聶冠卿笑了一下,眉眼中全是笑意:“嗯,打算一次吃到膩。”
聶冠卿把東西提到家,把東西都放好。
他用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教程,開始著手準備。
紅棗嗯,要切成丁,枸杞一勺,蓮子先泡一會,銀耳發一下。
嗯?
手機上怎麼說還有百合?
紅糖?
聶冠卿沒有再去超市一趟的打算,銀耳切成小塊泡了三個小時,然後就直接開始下鍋一頓亂燉。
大火十五分鐘,小火十五分鐘。
聶冠卿滿意地揭開鍋蓋,覺得這鍋銀耳蓮子羹看上去有點慘不忍睹。
這怎麼看上去和曲珮煮的有點差彆呢?
人家的銀耳蓮子羹雖然有點紅,但是依舊清澈,而他自己煮出來的銀耳蓮子羹,簡直混濁得底料都看不清了。
嗯。
沒事。
聶冠卿挑著眉小啄了一口。
能吃。
就是蓮子感覺還是有點硬,銀耳也感覺有點生,紅棗和枸杞也就那樣。
多嘗試幾次估計就能大成。
聶冠卿心滿意足吃完之後,把東西收拾了一下。
就在聶冠卿打算上床小憩一會,就聽見門被敲響了。
物業嗎?
還是曲珮?
他打開門,在看見人都時候,他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戾氣上湧,嘴角的笑也很冷。
女人冷眼看著像是一瞬間就已經長大的少年,露出冷笑:“怎麼?人都不認識了?”
聶冠卿懶得多說什麼,抬腳就走進了屋。
女人走進屋,對聶冠卿的反應絲毫不感覺奇怪,提著一個紅色塑料袋走進廚房。
屋子還是一貫冷清,這個點估計聶冠卿還沒吃飯,所以女人買了一大袋食材,也打算在這裡一直滯留到過年之前。
但是她走進廚房的時候,發現鍋子裡還有一層看上我有些汙濁的銀耳蓮子羹。
女人愣住了。
在聶冠卿開門的那一瞬間,她看見了聶冠卿眼底的笑意,是認為來的人是誰呢?
隨他她和聶冠卿並不親,但是不代表她不了解聶冠卿。
聶冠卿骨子裡和他爸一樣固執,可能是因為家庭原因,相處得好的朋友其實沒有多少。
這粥,也是聶冠卿自己煮的嗎?
時隔一年,聶冠卿和她的距離又拉開了,她對聶冠卿的了解又開始倒退。
女人有些無奈,但知道他們既然分居兩地,這必然是無法避免的。
她看了一眼聶冠卿緊閉的房間,在心裡歎了口氣。
她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聶冠卿在這裡再多呆一年,不讓聶冠卿過早地搬過去和她一起住。
這套房子,終究是要賣掉的,隻是現在還沒到那一步。
小年曲珮和曲弦就被陳彤瑤女士早早接去了外婆家。
外婆子女多,膝下兒女子孫滿堂,每年一到小年,那些子子孫孫都會回來陪她過年。
曲珮在這裡總是最受外婆喜歡的外孫女。
外婆天天笑嗬嗬地看著她,時不時要像兒時一樣抱抱她,在她臉上親一口。
在眾多同輩的哥哥姐姐眼裡,曲珮也是最聽話最可愛的一個。
曲珮大哥陳晨是個律師,每年看到曲珮都要給她包一個很大的紅包,還有一堆新年禮物,手套毛巾等日用品。
至於曲珮二哥陳年,他是個攝影師,職業比較罕見,人也比較有個性,對於穿著打扮這方麵都有自己的主意。
不過曲珮二哥在這個行業混得還可以,一旦工作定下來了,家裡長輩擔心的就隻有催婚了。
過年大家圍在一起聊天,一旦家裡長輩開始詢問最近的感情問題,二哥陳年就開始轉移話題,往曲珮身上扯。
曲珮每次都幫陳年打掩護,就開始詢問大哥的感情問題。
曲珮有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