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議也沒講什麼其他的,就是關於以後做實驗的相關注意事項還有入社的社費。
聶冠卿等到另一個副社長來了才慢悠悠地開口讓實驗室裡的人安靜下來。
聶冠卿隨意地拿起實驗室講台上的粉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企鵝號:“以後要做實驗會在廣播裡通知,你們注意聽廣播。每次做實驗之前,你們要有人提前寫策劃書寫明實驗內容和步驟上交申請,然後借來實驗室的鑰匙,至於實驗材料要你們自己準備,一切相關費用社裡報銷。
“策劃書你們自己看誰願意寫,材料你們誰負責,社費二十下次實驗或者開會上交。
“策劃書你們有什麼不會的可以找我和程副部長來問,我是高二345班,他是高二339班的,借實驗室的鑰匙要是碰到麻煩了也可以來找我們……”
秦墨為了方便講話,椅子都搬到了商緣旁邊來了。
曲珮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餘光裡看見秦墨飄過來的眼神,心如止水,沒再分給秦墨半個注意力。
程副部長走在實驗室裡,一副親民的樣子,笑眯眯的:“你們誰願意些策劃案?報個名字,這張簽到表你們傳一下,願意的後麵寫個備注。”
曲珮在商緣詫異的目光裡在自己的名字後麵寫了備注。
“你願意寫這個聽起來就不簡單的策劃書?”商緣好奇地打量她。
曲珮隨意問:“為什麼不願意?”
商緣想都不想就開口:“你平時看起來也不像是這麼有責任心的人啊?不是一直都秉承著能不乾就不乾的原則麼?”
她平時都懷疑曲珮這個課代表是不是掛牌的了,作業不由曲珮布置,曲珮也不收,隻有梁淑請假不來的時候或者早自習遲到了曲珮才象征性管管早讀。
曲珮:……
聶冠卿此時剛好走下來,把商緣和曲珮的對話聽了個全,差點笑場。
曲珮:“那是因為梁淑都先做了,我總不能把她寫在黑板上的作業擦了重寫一遍吧?”
曲珮這一說,商緣就想起了梁淑不久之前把曲珮寫在黑板上的作業以不好看為由擦掉重寫的事。
好吧。
確實不是曲珮的問題,是有人有點作。
商緣想起梁淑就心裡膈應,憤憤不平地不說話了。
聶冠卿這才開口:“簽到表都傳閱好了嗎?”
曲珮應聲抬頭。
她第一次見聶冠卿架著眼鏡的模樣,筆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淺薄的鏡片下那雙桃花眼是多情的,帶著光的。
可能因為在眾多學妹學弟麵前,他臉上多了幾分肅然,少了平日裡懶淡的笑意。
曲珮把表遞給聶冠卿,聶冠卿微微俯身伸手接過簽名表掃了一眼,隻在曲珮的名字後麵看見了策劃書的備注。
小姑娘有上進心是好事。
他隨意掃了一眼連著曲珮名字的另外兩個簽名,沒認錯人,這就可以了。
聶冠卿施施然開口,語氣慢條斯理,不緊不慢:“行,這次會議到這裡就解散,想要參與策劃的學弟學妹留下來,其他人可以走了。”
最後除了聶冠卿曲珮,商緣和秦墨四個,都走了。
程副部長表示昨天作業還沒補完,已經溜了。
聶冠卿看人走得差不多了,也不打算維持高冷學長人設,開口道:“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
有點趕人的意思,但不多。
商緣眨眨眼睛:“我等她。”
秦墨的回答就比較囂張了:“我就是也想了解一下,不可以嗎學長。”
聶冠卿還沒開口,就聽見曲珮清冷的聲音:“商緣,你先回去吧。”
商緣側過身,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丟完,快馬加鞭地走了。
然後就剩下聶冠卿和秦墨大眼瞪小眼。
高一生不成熟,聶冠卿又不是沒有年少輕狂過,他不和幼稚鬼生氣。
他微微笑了起來,眼裡多了幾分冷意:“你怎麼不問一下彆人願不願意有旁聽者?“他的話語裡含了些嘲諷,語調散漫,聽上去霸道囂張,像是完全沒把人放眼裡。
秦墨臉色變了又變,走了,出門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一眼。
聶冠卿都能看出裡麵的憤怒,還有一點點羞惱。
聶冠卿雖然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男孩子這點心事在他這個老油條麵前完全藏不住,看出來完全是一二三的事。
聶冠卿覺得,他根本沒有杞人憂天,是曲珮在一堆狼裡,真的有那麼受歡迎。
他語氣有點酸溜溜的,坐在曲珮一旁的凳子上,朝著曲珮問:“你們班這人怎麼這麼囂張啊?”
他的言語裡又帶上了些笑意,語音緩緩下墜。
曲珮頭頂冒了個問號。
不是她說,剛剛明顯更囂張的到底是誰。
還有,聶冠卿怎麼知道這是她班上的?
聶冠卿:“麵試的時候因為他的回答對他有點印象。”
曲珮:“?”
聶冠卿一邊觀察曲珮的臉色一邊像是隨意說道:“我問他為什麼來,他說因為一個人。”
曲珮臉色沒什麼變化,語調都沒有起伏,隻是“哦”了一聲。
就在聶冠卿以為曲珮還沒察覺到秦墨那點小心思的時候,又聽見了一聲驚雷。
曲珮:“他是我初中班長,但不是很熟。”